;可那一切不过是他缓冲对秦沫沫思念的润滑剂。
而且,周小洛的确也起了作用,这些日子,他想起沫沫,心已经没那么痛,情绪几乎也平和了。
可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要怎么处理,这让徐朗头疼了。
他想了整整一夜,仍然毫无头绪,他从未有过此时的纠结,心想,女人果然是个麻烦的动物。
上午十点,周小洛走出卧室的时候,徐朗早已离开庄园,去公司了。
整整一天,周小洛魂不守舍,茶不思,饭不想。
她还在等,等徐朗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应,要还是不要?
可是,她从天亮等到天黑,天黑等到天亮,如此这般等了三天,也未等到徐朗回来的身影。
第四天的时候,她等到心灰意冷。
因为她觉得,徐朗都不愿意见她了,徐朗都被她逼着离开了庄园。
如今的状况,她还有什么资格留下来,这不是她的家,是徐朗的家。
她不能反客为主,不能鸠占鹊巢,该走的人是她,不是徐朗。
于是,这天凌晨,她趁家里佣人还没醒的情况下,拉着自己的小皮箱,把她的宝贝木箱放了进去。
然后从衣橱里随意挑了几件衣服,带了一双小皮鞋,就偷偷摸摸从家里离开了。
周小洛离开的时候,天还未完全亮,她走到前院时,发现院门被锁着在。
但是周小洛对这院子熟悉,她知道侧院有一个方便佣人进出的小门,而且那道小门是朝里锁着在,她在院内可以把门打开。
于是她又拉着自己的小皮箱,悄悄的走到侧园小门。
果不其然,她的记忆是没有错的,这道门是从里面用铁栓锁住的。
周小洛抓住铁栓,将它轻轻往右边抽动一下,门便被打开了。
接着,周小洛拉着她的小皮箱,走出庄院,轻轻将门带着关严。
一种上,她茫无目的沿着两旁是枫树的柏油马路前行。
她在想,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不能留了。
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身上虽说有些钱,她却都不知道拿着那些钱能做什么?
此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思绪全部在孩子的身上。
这个孩子不该到来,因为她给不了他任何东西,甚至一个身份都给不了。
走累的时候,她就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稍作休息。
最后,她决定,决定去医院把孩子拿掉。
即便她心里是不舍的,可她无能为力,孩子的爸爸被他吓得不敢归家,妈妈还是个傻瓜,什么都不会的傻瓜。
甚至撒谎会打嗝,紧张会结巴,而且没有任何生存能力,她拿什么照顾他。
想到这,周小洛继续起身,沿着柏油公路继续行走,直到她拦到出租车的时候,才拎着她的箱子,钻进车子里。
中午时分,庄园里,佣人阿姨见周小洛还未下楼,便敲响主卧室的房门。
可是,任凭她如何敲门,屋里没有一丝动静。
于是,她自作主张把门推开了。
推开房门,走近睡房的时候,她发现,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周小洛的身影。
而且床上的被子被整理的十分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