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怪异,事不简单。
人群散了,不便久留,带了小厮买了鱼尽快回府了。
......
顺天府尹路福贵看着被衙役带回来的麻烦,坐在府衙主位上皱眉无语。
旁边的刘师爷看着府尹大人的表情,眼观鼻鼻观心,眼珠左右转动,凑上前小心的说道“大人,这事不妙啊!天锦现世,这最后一句?这是要出大事啊!”
“哼,这还用得着你说!”
“大人,这事压不住了,今天鱼市上的人不少,除了百姓,恐怕还有一些府上采购的管事。大人宜早做决断啊!”刘师爷进言,这事老爷没跟着下面的人入份子,也算万幸。那些孝敬银子,不算份子钱,还能搪塞一二。
事至如此,刘师爷对府尹大人那可是相当佩服,想当初,下面的人行事,送大人干股,大人愣是不受,只拿点孝敬钱,这孝敬钱也能有很多说法,这参与和不察可是本质之差,大人高啊!
“韩文义、汪其昌两个,怕是要丢开手了,事太大,爷也兜不住啊!御史们这段时间很闲啊,大事找不着,小事不想管。这事出来,他们不得像闻到味道的蜜蜂一样!”路福贵的手摩挲着扳指,表情是看不出的喜怒。
“下面有几个不错的,人情世故炼达,又是高大学士举荐的,正好可以提拔。”
高大学士虽不是领班大学士,在内阁地位虽不显,但为官稳健,门生势力也是不容小觑,最善明哲保身,见机行事。
自己虽无派系,天子直臣,但交好高大学士也是利好。
顺天府尹不好做,天子脚下,出点差子,就得自己兜着。比自己官大权大的满街跑,王孙贵胄、纨绔子弟,哪天不惹出几出事来?
倒在这个位子上的官员可不少,不谨慎不行啊!
路福贵细细推演此事,顺天府下官有此违纪之事,自己也算是失察,如何扭转乾坤,火中取粟?这天锦怎么献,措词行文怎么说,奏书怎么上,自然要好好斟酌斟酌。
“启禀大人,府丞韩文义、通判汪其昌求见大人。”门外衙吏通报。
路福贵冷笑,这是都听到风声了!“叫进来吧!听听怎么说!”
“大人,此时见他们,是否不妥?”刘师爷希望大人现在避讳些,这折子上去,还说不定是个怎么风起云涌呢。
“不妥?他是我的下官,怎么也得听听他们的章程,现在避不避讳,关系不大。叫吧。”
韩文义、汪其昌已心急如焚,今上手段凌厉,自己的事若被查出来,仕途尽毁还罢了,这天锦现世,天昭之下,今上只有从严从重处理的,抄家恐怕都是轻的。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府尹大人身上了。
韩文义、汪其昌被路大人叫进去的时候,心里燃起了一些希望,大人肯见,这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大人,您可得救救小的,小的可不想死啊!大人,小的少有八十岁老父,下有刚出生的稚童,大人!”
“大人,您救命啊,以后小的赴汤蹈火报答大人的恩德!”
韩文义、汪其昌二人甫一进入,就开始声情并貌的跪地求救。
路福贵从桌案前走下来,看着二人。哪里还有往日的意气风发?气质状态已经全然变样了。时也,事也,此一时彼一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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