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阙和月倾面面相觑,最后谁也没说话。
月倾走过去,看着昏迷还有些胡言乱语的君予白,脸色很不好。拿出银针,又思沉了一下,还是把了把脉象。
看的月倾呆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司九阙和端木夙也有些着急。
“元帅怎么样?”
“定神朮用的太多,估计是要死了。”月倾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端木夙吓了一跳,“别,别开玩笑啊。”
“刚刚发生了什麽事,让他不顾身体用了定神朮?”月倾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掏出一粒药丸,放入君予白嘴中。
“刚刚西山国洛倾姩来袭,元帅为我们不得已用了定神朮。”司九阙眉头紧皱,本以为没有什么大碍……
端木夙也有些慌乱,“那该怎么办?难道真像那个洛倾姩说的,元帅真的用寿命在耗?”
月倾沉吟片刻,“你们两个还是去零陵城一趟,找陆小姐来一趟。”
“陆小姐?”
“南丘长公主的女儿,陆家嫡女陆璇玑,她现在应该还在零陵城。”
司九阙倒是明白了一些,南丘国最富的就是陆家,而那陆璇玑在陆家不仅仅是嫡女还是独女,从前似乎跟君予白有着婚约,但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了。
端木夙一听就吓住了,“这,君元帅的病情真的很严重吗?”严重到要见心上人最后一面了?
月倾嗤笑,“放心,有陆璇玑在,他死不了,只要陆璇玑肯来,他就能好。”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端木夙立马就往外冲,却被司九阙一把拉住,“怎么……”
“月倾,我们能相信你吗?”司九阙质问道。
月倾的性格也是极其糟糕的,看到司九阙怀疑自己,笑道,“是啊,我就是有坏心,你能把我如何,留下你,你放心端木夙一个人去零陵城?尤其是在她的价值受到瞩目的时候?或者是你一个人去零陵城把端木夙放在这里,这样我手里就有了君元帅和端木夙两个重要人物,你就算怀疑,又能如何?”
“不如何。”司九阙说完,轻声道,“慎。”
“在!”营长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银甲男子。
“让银甲军在我营帐外驻扎好,剩下的事情,就按照我刚刚交代的去做。”
“是!”那个叫慎的男子带着银甲军在这小小营帐旁边安营扎寨起来。
月倾倒是有些佩服了,“这短短的时间内,你的银甲军就赶到了,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如此,你倒是可以随时掌握这边的情况。”
司九阙不可置否,“军营那边,战烈刹明早就到,他会与你好好商议,毕竟我们也算是知些根底,我姑且信你们一次。”
说完,指着端木夙强调了一下,“但是她我必须带走,毕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端木夙听着他俩你来我往的斗嘴,有些云里雾里,唯一懂得是她现在和元帅都可以被称为有鸡蛋一样的价值了。
“走。”司九阙带着端木夙悄悄出营。
零陵城本就离堂庭山不远,但两人本就大战过后都没有喘气,骑马也算骑得精疲力竭。到了第二天,终是见到了零陵城的城门楼。
只见零陵城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丝毫没有收到战争的波及。
这几年本就是多事之秋,零陵城又是以冶炼矿产文明的大城,城中多是冶炼锻造的高手,刚一进城,那铁水的热气就扑面而来,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一个大小姐呆在这种地方也着实是会委屈了。
司九阙还是那副冷着脸的样子,端木夙却立刻翻身下马,走到包子铺旁,问着卖包子姑娘,“拿三个包子,姑娘你知道陆大小姐陆璇玑吗?”
那姑娘看着司九阙,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根本没听到端木夙的问话。
“姑娘……姑娘?”
那卖包子的姑娘在这零陵城里天天见到的都是老是大老粗,俊秀男人都见的少,更何况,司九阙这样的贵气英俊的男子。
她呆看这司九阙,还吞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