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公主不敢置信的看着端木夙,这个人竟然敢,竟然敢当着自己面说这样的话,“你……你!端木夙!你好大的胆子。”
“胆子?我胆子一直很大,我是端木王府独女,我父王手下握着扶摇山兵符,可调遣三万人马,辅佐圣上尽心尽力。而你母妃不过是个长的与我姑姑三分相似的婕妤,祖父家不过官拜三品。而你身为公主却不以身作则,毫无皇族气度,一而再再而三挑拨是非,嚣张跋扈,听说前一阵还逼死了吏部尚书的女儿。我倒是佩服你啊,宁安,身为公主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你这样让君臣离心的举动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其罪当诛吗?”
这帽子扣得也实在是重,宁安公主被说的面红耳赤,“端木夙!你休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这一年皇宫人人让着你,你倒真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了,你想想,中山国新君即位,和亲公主会选谁呢?”
宁安公主一下子慌了神,“你胡说!你胡说!父皇是不可能送我去和亲的!”
端木夙似是懒得跟她争辩,只是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这一番争吵,高下立判。顿时,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再提什么端木夙的闲言碎语,谁都怕她说出来自己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
这时,皇上身边的高公公刚走进华新殿,看这气氛诡异,在这皇宫浸淫多年立刻就明白了,清了清嗓子,“皇上穿口谕宣夙珺郡主觐见!”
端木夙笑了笑,行了一礼“谢公公传话。”
“那夙珺郡主,跟杂家走吧。”
端木夙点点头,跟在了高公公身后,走了几步,转头看着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要收拾她的众人,暗暗叹了一口气,“多谢款待,夙珺告退。”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华新殿。那身姿潇洒,似是根本不在意这点小事。这幅样子有心人却有些奇怪,这气度和语气怎么好像是像谁?具体是像谁,却也无从琢磨。
端木夙出了这华新殿,殿内也没有人说话,宁安公主听到和亲的消息后就一直恍恍惚惚的,散了这本来精心准备的鸿门宴。而赵玉敏也不敢多说,只要危机自己,她总是第一个退缩的。见端木夙走了,自己也连忙以身体不适为由离了席。
那边,端木夙出了华新殿脚就软了,拉着桃枝的胳膊,一脸哀怨,“真是太可怕了,刚刚她们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桃枝有些无语,刚刚怎么看都是郡主要吃了她们吧。
远处一身穿冰蓝色劲装的男子站在桃树下,他眉眼带笑,素衣黑发,倾国倾城。这么妖孽美还不带一丝女气的男子,端木夙只认识一个,那就是她父亲的好徒弟,九皇子司莫涣。
不知为何,她骨子里对司莫涣就怕,可能他长的太过绝色,眼神又太过冷静,给她一种,这个人狠到骨子里的感觉。就像今天她在华新殿的一席话,一字一句,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是司莫涣教她的。
本是有些抵触的她在这人眼神的的督促下不到三遍就全学会了。
司莫涣看她出来就像是检查成果的师父,朱唇轻启,淡淡问道,“怎么样?”
端木夙赶紧回答道,“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不过你说的左丞相的女儿玉玲冷,还有太傅的女儿金玉晗没由来,所以应付她们的话我没说。”
“她们两个没在,也是意料之中,不过将来有的是你们过招的时候。”司莫涣像是对待一个温顺小狗一样摸了摸端木夙的头,“做的不错,没有给师父丢人就好。”
这话的潜台词就像是说,你再怎么丢人不要紧,别累及师父就好。
可端木夙在他面前哪里有什么反抗精神,拉耸着脑袋,不时的点点头,像是司莫涣说什么都赞同。
“快随高公公去御书房吧,君元帅回来了,想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吧。”说完,高深莫测的看了端木夙一眼。
让端木夙浑身一抖,似乎她挑战君予白要进军营的事情还没有开诚布公的跟家人谈过。
“去吧!”说完,心满意足的看着端木夙又是一抖,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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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夙:呜呜呜,好可怕,我不要和司莫涣说话!
司莫涣:谁一字一句教你反击那群美女蛇,真是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