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景姨娘这样的人物每月也只一两多一点。这五两银子足够他们花消半年的了。
所以,一听孙淡说掏水渠也能掏出五两银子来,三人的呼吸同时急促起来,同时喊到:“什么,银子,拿过来。”
孙淡装出害怕的样子,死死捏着银子,喊道:“姨娘,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这水中的银子本是无主之物,谁拣到就归谁,钱过我手,怎肯交出去。”
“混蛋,你想作死呀!”景姨娘大喝一声:“这锭银子是昨天我路过这条水渠时掉进去的,一来水凉,再则水面这么宽,也没办法找。想我景姨娘也不缺着几个钱,就懒得找了。想不到你这小子运气这么好,竟然一摸就摸到了,快还给我。”
“不给,就是不给,谁拣到的归谁,大不了这个花匠我不干了,咱回家做点小生意糊口。”孙淡站起身来,作势要逃。
景姨娘心中大急,对阿贵二人喝道:“拦住他,等下一人赏二钱银子。”
阿贵等人暗骂:二钱银子,亏你说得出口。
可他们是家生奴仆,卖身给了孙府,主人有令,也不能不执行。二钱虽然不多,却也聊胜于无。
于是,二人同时恶狠狠朝孙淡扑去。
孙淡装出害怕的样子,悲愤地大叫:“强盗,我就算得不到这枚银子,也不肯白白便宜了你们?”说完话,手一扬,将银子远远地朝景姨娘扔去。
景姨娘见机得快,猛地闪到一边,若非如此,脑袋都要被砸出血来。
只见那个银锭夹着风声落到太湖石边的花圃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笨蛋,快去寻。”景姨娘一声尖锐的大叫,转身朝花圃里走去。
天黑得紧,一时间如何寻得到。
阿贵二人也放开孙淡,跟着跑去蹲在地上一阵乱摸。
孙淡见身边再没人盯着,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提起力气就朝前跑去,径直冲进了内宅。
孙佳的房间在里面那个院子,先前本有一个丫鬟提着灯笼给景姨娘照亮,见孙淡一脸凶相冲来,又光着一双脚,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大声尖叫:“姨娘,姨娘,不好了。”
景姨娘正好在地上摸到那锭银子,入手一种沉甸甸的满足感,正想得意奸笑,听到那丫鬟尖叫,怒道:“什么不好,我好得很。”
“孙淡……孙淡他冲进里面去了。”
“什么,贼子大胆,来人,把他给我绑了送去济南府。”景姨娘又惊又怒,自己女儿就在里面睡觉,若被孙淡看到了,这个亏就吃大了。
“我们……不好进去吧。”阿贵二人站在里院门口,不敢进去。
景姨娘很是无奈,只得独自一人冲了进去。
可她一个女流之辈,再加上一个小丫头片子,如何制得住孙淡。
就听到孙淡扯开嗓子大喊:“孙佳快起床,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