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事实上他这一幅新潮的打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在搞什么,身上穿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在广寒宫中,云霄紫皱着秀眉,看着面前的晶莹桌面上透射出来的莫玄的状况,十分的不解。
莫玄朝着灵山开了两枪,第一枪,倒没什么,打死了一个金顶大仙,但是第二枪和第三枪却让如来使出了只有混元圣人方才能够使出来的力量,惊动了云霄,乃至这个世上所有力量达到十二重天力量的人。
几乎在第一时间,所有的神将,以及大部分的次神将都知道莫玄炼制了一件威力极大的攻击性法宝。
足以对所有力量在十二重天以下的强者构成生命威胁,而且这还是一件远程攻击武大。
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乃至警惕,最后,银河的行踪毫无疑问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因此,无论是到御马监寻马,还是到裁缝店拿衣服,都巨细无疑的展露在众人的面前。
只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吗?
别人不知道,但是有的时候,不知道的事情往往会往复杂了想,这是人之常情。
却不知这件事情本身就是莫玄一时兴趣,想发发疯而已。
莫玄自然也知道有人在注意他,但是却浑不在意。
神将们是不会放下身段出手的,而神将之下,他手上的来福枪可不是吃素的。
而且,把银河的身份抛出来,本身就是为了为所欲为,行事方便的,同时也要让所有的人知道,自己的化身,也不是好惹的。
所以,他毫无顾忌的骑在紫鳞身上,手里扬着马鞭,腰间挂着步枪,一副美国西部片里牛仔的模样,路上遇着什么珍禽异兽的话时候,时不时的抬瞄准,看着顺眼的也就算了,看着不顺眼的就是一枪,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野兽山怪。
他这么一路往南,不过几日工夫便由西牛贺洲到了南部瞻洲,两个大洲之间虽然隔着汪洋大海,但是架不住这莫玄骑的是天马啊,而且还是专门为了玉帝骑乘而饲养的天马,腾云驾雾自是不在话下。
几天的兴奋劲儿过了,他终于想到了该去做正事儿了。
那龙马驾着云飞了约两三个时辰,便到了南部瞻洲的南海之滨的座大港,唤做潮洲。
天色晚了,来到了离城约五六十里的地方,莫玄也不进城,只是往山里赶,经过他的掐算,似乎那金蝉子转世便在此山中,骑在马上慢慢的行了一段时间,便见有幽雅的小庵,走到庵前,举头一看,只见门上横着一匾,上写“净因庵”三字,疏疏落落,大有古意。
他也不下马,直接骑马走进去,只见这庵中,并无佛家庄严体貌,到了佛堂中,见上面供着一尊古佛。佛面前只挂着一盏琉璃,琉璃中一灯焰焰。供案上一个香炉,香炉中檀烟馥馥。其余钟磬经文之类,全然不见。东边设着一张禅床,西边铺一个蒲团,蒲团上坐着个半老僧人。
这僧人形如槁木,而槁木含活泼泼之容;心似寒灰,而寒灰现暖融融之气。穿一领破衲衣,晔晔珠光;戴一顶破僧帽,团团月朗。不闻念佛,而佛声洋洋在耳,未见参禅,而禅机勃勃当身。僧腊已多,而真性存存不老;世缘虽在,而凡情寂寂不生。智灭慧生,观内蕴方知万善法师;头尖顶秃,看外相但见一个和尚。
那僧人看见莫玄入来,忙起身迎入佛堂,对于莫玄那超前的打扮丝毫不讶,打个问讯道:“施主何来?山僧失于迎接。”
莫玄道:“路过的,误了宿头,因此想在贵庵借宿一晚,不知可方便否?”
“施主言重了,小庵粗鄙,若是施主不弃,便在此住下也无妨!”说话间便让侍者前来,带莫玄到后庵的禅房去休息。
“这和尚倒是比那唐僧顺眼多了!”莫玄心道,“不过,每一世都转成和尚,是不是太过无聊了一点!”
看着为自己牵着马的侍者,莫玄笑了笑,“好了,你还不错,告诉你那师父,就说我承他的情了,往后,他那一路之上,我保他无虞便是!”说着,一夹马腹,那紫鳞嘶聿聿的一阵子嘶叫,甩开了蹄子腾云而去。
把那侍者吓的浑身战栗不已,连滚带爬的跑到前庵擅报不提。
……
那莫玄骑在马上,腾在云中,正跑着高兴了,却不知哪里吹来了一股子阴风,直吹到他的面门上,被这古怪的阴风一激,他抖然间打了个寒战,随后脑中一清。
“我这是怎么了?!”他心中暗自嘀咕着,“我为什么要去找金蝉子的转世,我为什么要对那侍者说那样的话,我……,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面色大变,因为他感觉到一股子若有若无的,类似于人的精神力的能量不知何时,已经存在于他的元神之中了。
这股能力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他一无所知。
但是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便是,正是这股子能量一直在影响着自己的大脑与思维,正是这股能量让他最近的行为显得有些怪异。
镇元子已经提醒过他了,维持银河化身在天地间行走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他自己也曾打定主意,让这银河化身扮演一种类似于影子的角色,只有遇到那莫玄的身份不便于做,而又不能交给别人做的事情时,才把这化身弄出来,可是现在倒好,骑着紫鳞,招摇过市的,仿佛生怕这世人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化身一般,还莫名其妙的开枪,打死了灵山的守门人,给了如来两枪,这不是找死是做什么?
要是如来火气大的话,本体也就算了,自己这化身倒是凶多吉少了。
毫无疑问,自己被算计了。
莫玄的心情阴沉了下来,这世上能够在不知不觉中算计自己的人并不多,而且还要算计的如此高明,直接在自己的元神中打主意,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妈那元始天尊该不会是把银河的名字写到封神榜上去了吧?!”一个怪异的想法出现在莫玄的脑子里面,随着这个想法的出现,异样的事情发生了。
那盘踞在莫玄元神中的异种精神能量忽然间开始跳动了起来。
“有趣!”莫玄心中暗道,“看样子是真的,我这化身虽然是一个公开的密秘,但也算是一个密秘,就算是知道实情,别人找不到证据也拿我没办法,但是同样,却也给了某些人可趁之机,我莫玄是次神将,但是银河和我没有关系,也就是说,银河不是次神将,既然不在神将与次神将的序列之内,那么,银河的身份是可以上封神榜的,竟然给他们钻了这么一个空子?”
要知那封神榜乃是造化玉碟的残片所化,冥冥中主宰着这世间事物的演化,名字一旦上了封神榜,也就意味着与封神之事扯在了一起,那么,冥冥中的天意便会有意无意的在榜上有名之人的身上施加影响力,这种影响力,便是莫玄刚才感觉到的,依附于自己元神之上的那么貌似精神能量的异力。
元神开始慢慢的收缩,而在他的元神有动作的时候,这股无形无质的能量也随着动作了起来,仿佛牛皮糖一般的贴在了他的元神之上。
但是,莫玄却在这几乎摆脱不掉的精神能量中找到了一丝空隙。
“呵呵,成也化身,败也化身啊!”莫玄心中暗笑道,一般来讲,上了封神榜的人,冥冥中的天意对他们的影响是直接作用于元神的,可是现在对莫玄来说却是一个例外。
银河只是他的一具化身,他的元神还是莫玄的,而莫玄是次神将,次神将不得上榜,这是鸿钧手上的造化玉碟定下的法则之一,封神榜虽强,但是却也不能改变造化玉碟,因此,这种冥冥中的影响力自然也不能直接作用到莫玄的元神上去,只能依附在银河的身体上。
也就是说,当莫玄的化身出现时,无所不在的冥冥天意附到了银河的身上,再通过银河的身体,对莫玄的元神产生影响,甚至粘到莫玄的元神上去,但是,当莫玄恢复到本体的时候,这冥冥中的天意自然是要遵循更上一层的造化玉碟的法则的,因此,自然也就脱离了莫玄的元神。
所以,当前一次银河化身出现的时候,便不知不觉的着了道,受封神榜的影响,一直以化身的身份出现,甚至为此给自己打造了一副行头,而从来没有想到过回复本体,可是现在,在这天上,阴差阳错的忽然被这迎面来的这阵阴风一吹,吹清醒了,虽然那依附在自己元神中的天意还是在影响着他,但是在发觉不对之后,莫玄并没有给它太多影响自己的机会。
身子猛的一缩,也不管自己坐骑紫鳞了,整个身子化作一道银色的流光,急速的向三十三天之外飞去。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便是那些在观察着莫玄的几名神将也没有料到莫玄会忽然加速,只觉眼前一花,莫玄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然后,便再也感应不到了。
弥罗宫中,三名神将正在商议这封神榜上该填上谁的名字。
很显然通天这一次是故意与元始为难,正处于僵局之中时。
那匣中,已经写了一个名字的封神榜忽然飞了起来,把三人连带着列席的东极青华大帝吓了一跳。
只见那飞起来的封神榜上开始闪动着十分古怪的紫光,而那上面的“银河”两字也开始变得忽闪忽闪的,时隐时灭,最后,竟然渐渐的隐去,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痕迹!
“偷天?!”三名神将几乎同时说出了这两个字,脸上皆露出了凝重之色。
而与此同时,人间界,一方大泽之中,那庞大的乌龟正舒服的晒着太阳,同时,慢慢的把自己的脚收了回去,在他的脚下,一片方方正正的玉碟正闪动着奇瑰的光浑,虽然被放在了黑臭的淤泥之中,却也是一尖不染的,淡淡的光晕将所有的异物皆挡在了玉碟之外,唯一的暇渍便是不知何是,那玉碟的中心地带多了一丝水渍。
伸出脚,轻轻的将这丝水渍擦去,那老龟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嗯,不错,小丫头这次找上的人还真的不错!”说话间,大脚一压,又将那碟子压到了淤泥的身处,庞大的身子也慢慢的沉了下去,很快,整个大泽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