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的铁蹄声中,百余大秦铁骑已经一字排开,一个个挥舞着冷森森的双刃大剑,就像一群亮出獠牙的饿狼,向着前方的胡人猛扑了过来。
“放箭,快放箭……。”腰挎青铜短剑的胡人首领凄厉地高喊了起来。
下一刻,四百余骑胡人纷纷挽弓放箭,向着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大秦铁骑射冇出了一波稀疏的箭雨,这群胡人不知道是楼烦人还是白羊人,却显然来自于一个很穷的小族群,因为他们居然连青铜箭簇都没有,只在芦杆上绑了磨尖的骨片或者狼牙。
不过,胡人的箭术还是不错的,射冇出的箭雨准确地攒落到了秦人头上。
不过轻飘飘的芦苇箭还有骨制的箭簇显然不足以穿透大秦铁骑身上的鳞甲,丁丁当当的清响声中,射中马上骑兵的箭矢几乎全部弹开,只有两个霉运当头的大秦骑兵被射中面门或者铠甲之间的接缝,惨叫着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至于大秦铁骑胯下的战马,虽然承受了更多的箭矢,伤亡却是微乎其微。
老秦人拥有一整套严各的战马训练流程,通过这套流程训练出来的战马勇猛无比,即便面对最残酷的战争场面,它们也仍然能够做到镇定自若,所以,对面胡人射冇出的这波轻飘飘的芦杆箭,根本就不足以对它们构成威胁。
三波箭雨过后,百余大秦铁骑便已经冲到了胡人跟并。
不等胡人首领下令,四百多胡人便纷纷扔掉弓箭,抄起马叉、骨矛或者青铜剑催马冲向了蜂拥而来的大森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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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殛一马当先,无比狂暴地撞进了胡人阵中。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骑胡人躲避不及,当即被撞得连人带骑往后倒飞而起。
蒙殛的战马虽然也属于蒙古马种,却是他单人独骑深入大漠,花了七天六夜时间,亲手从野马群中套来的野马之王!这匹野马王体高八尺,体重更是超过了四千斤(秦斤),而普通的蒙古马体高却只有五尺,体重也仅有八百斤左右。
所以,在胡人坐骑面前,蒙殛的战马几乎就是个巨无霸!
说时迟那时快,又有一骑胡人挥舞着木制马叉向蒙殛冲了过来。
“死!”蒙殛暴喝一声,一剑横斩而出,对于胡人刺来的马叉却是理也不理。
间不容发之际,蒙殛稍稍侧身,胡人的马叉便已经贴着他的胸口滑过,几乎是同时,蒙殛的双刃重剑已经斩过了胡人颈项,血光崩溅,胡人的头颅顿时高高抛起,失去了首级的残尸却骑着战马往前冲出了百十步远,才终于颓然摔落马下。
骑兵对决,生死只在转瞬之间,霎那间,两支骑兵就已经交错而过。
“吁……”蒙殛轻轻喝住战马,然后勒马缓缓转身,凶狠冷厉的目光再次锁定了前方百步开外的胡人,仅仅只是一轮交锋,胡人就已经损失了上百骑!蒙殛再环顾左右,百余亲卫骑兵却只伤亡了七八骑,另有几个人身上挂了彩。
倏忽之间,蒙殛嘴角便绽起了一丝森冷的杀机。
大秦铁骑的兵锋又岂是这些愚昧的胡人所能抵挡?更何况,这一百多骑还是他蒙殛的亲卫铁骑,这是精锐中的精锐,这可是真正的秦军健卒!愚蠢的胡人,乖乖地受死吧,老秦人的怒火,又岂是这般好消受的?
“赳赳老秦!”蒙殛仰天咆哮,再次扬起了滴血的重剑。
“还我河山!”百余骑兵纷纷回应,又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结好了骑阵。
“血不流干!”蒙殛再次大吼,然后轻轻一挟马腹,胯下战马便再次开始向前。
“死不休战!”百余骑兵再次大声回应,又纷纷扬起双刃剑,再催动胯下战马,追随蒙殛身后滚滚迎向了对面胡骑。
百余骑兵跟随着蒙殛的节奏,先是慢走,再是碎步疾走,再是小跑,再是快跑,到了最后,百余骑兵同时开始极速冲刺,四百多只马蹄重重地叩击着苍凉大漠,霎时溅起无数的碎草烂泥,雷鸣般的蹄声犹如死亡的鼓点,一下接一下狠狠地敲击在胡人心中。
剩下的三百多胡骑惶然四顾,每个人都从同伴的脸上看到了恐惧的神色。
令人窒息的等待之中,不知道是谁首先大吼了一声,勒转马头便逃,霎那间,剩下的三百多胡骑便一哄而散,勒转马头向着西北方向仓皇逃遁,对于生活在漠北的胡人来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倒也是常有的事。
蒙殛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些胡人,当即喝道:“留下二十骑保护妇孺和牛羊,剩下的,跟本将军追上去,杀光他们!”百余骑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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