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个激灵,原本微嘟着的红唇上扬起一个狡诈的弧度。
宅院内,某个鬼鬼祟祟的黑色影子半蹲着身子穿梭在房门前。某道门前,那道黑色的暗影突然停住。
月光下,淡蓝色的身影抓着门缓缓直起身子,伸手将门上一小块范围擦的光亮如新。微眯起一只眼睛,往屋内望去。
突然,那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大,直勾勾盯着屋内的木桌上一个瓷坛子。
女子双手抓着门,轻轻一推,又将门关好,如狼似虎直扑上桌上那个坛子,笑的好不开心。
“啵!啵!啵!”几个响吻绽放在那隐泛着酒香的坛子上,女子这才双手抱起坛子往窗前走去,双手一推,先小心翼翼将坛子放好在窗上,双脚踩在了一边的凳子上。
一爬!一跳!‘吱咯’一声关好窗门,她极尽小心抱起了窗台上的坛子,往一旁凸起的梯级处走去。
农木槿蹲下身,吹了吹地上的灰尘便转身坐了下来。
在酒坛边摸索一圈,‘啪’地一声,一根皮筋弹在了酒坛上。
农木槿食指和拇指捏起那根皮筋,眉眼间微微一喜,连忙将皮筋取下,又把上面红色的油纸带给揭下放在了一旁。
农木槿低头朝酒坛口沿处一凑,使劲嗅了嗅,脸上的笑意更深,一脸享受,由心赞道:“哇!好香啊!”
话落,她双手捧起坛子仰头就“咕噜咕噜”喝下一大口。
“真不愧是女儿红,当真是人间美味哪!”她衷心感叹道,放下酒坛,伸手就擦去嘴角边残余的一长串酒滴。
女子微闭上的眼如月牙儿般弯起,长睫微翘,不由间有感而发,想起一首在二十一世纪所看到的诗句,念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一会儿,农木槿低头望着酒壶,她那倾世之颜就如同浊青莲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荷花一,倒影在酒中。
农木槿委屈撇嘴,“可惜死了,用饭的时候菜喝了一口而已,脸味儿都不曾尝到。”
摇了摇酒坛,她仰起头就继续罐下一口酒。
良久,晚风下,她整个人倒睡在地上,喝的醉醺醺的,双手直放在地上,将头搁在手上。旁边倒着的酒坛有时会滚动两下,空气中的酒香还未消散开来。
“好酒……,好酒。”农木槿在睡梦中呢喃道,微舔了舔唇瓣边湿嗒嗒的酒水,突然间左手一搭,将滚走的酒坛再次抱回在怀里。
暗处,里里外外好几层白色的衣摆被夜里的丝丝冷风掀起,上好的绣功将边角处绣制地极致到位,飞扬在空中就如同纯洁的百合花一般美丽迷人,吐露着芳香。
男子蹲下身,轻瞥了眼某女怀抱中的坛子,修长的食指轻刮过女子脸上优美的轮廓。睡梦中的她觉出脸上的一阵酥麻,微动了动身子,酒坛从它的怀里滚落而下。
男子一惊,连忙接住她的身子,懒腰打横将之抱在了怀中,伸手一扯肩处的披风,将之搭在了女子的身上。
“难道睡着了你也感觉得到我,对我那般排斥吗?”男子微皱起眉,硬是要把人家不经意的本能反应说成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