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云避之不及,危急关头,当真艺高人胆大,将弯刀往头顶一横,对方的长剑“当”地一声正中刀叶,借机飞起一脚,向倒扑下来的卢焯义眉心踢去
卢焯义慌忙变招,于电闪雷鸣间避开了旁人看来避无可避的这一踢。
两人势均力敌,刀来剑往,直斗得百余回合,兀自难分高下。
卢焯义久战不下,心念一动,喝道:“大伙儿一齐上,将赵子云这个逆贼拿下!”
众人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该当如何,心中难决,便就裹足不前。
卢焯义怒道:“你等脓包混账,赵老儿此刻不死,必在咱们抢夺惊鸿簪之时碍手碍脚,大伙都不想要那惊鸿簪了吗?”
人众一听,心想此刻当以夺取惊鸿簪为第一要务!
当场人众当中,大部分人对惊鸿簪怀有私心,情知一簪到手,天下唾手可得,到时要什么不有?
少部分正义之士心想,倘或让惊鸿簪落入番邦外敌手中,敌人得到簪中宝藏,起兵扫荡天下,晋国也要遭那池鱼之殃。与其这样,倒不如将惊鸿簪捏在自己手中,由晋国来做这天下之主。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是非曲直人情薄面,刀剑齐出,将赵子云围于垓心。
赵子云在晋地可算数一数二的武功高手,然而猛虎落入恶狗堆中,岂又讨得便宜?饶是他功夫了得,被这几十人围攻之下,立时便破绽百出,身中数剑,鲜血横流,几乎性命不保。
卢焯义捡了个现成,嘿嘿冷笑着,长剑出鞘,反手一招横扫,割向赵子云喉咙。
赵子云转眼便将命丧当场,却在这时,闻得“当当”几声齐响,卢焯义手中长剑,被数把兵刃同时格开。
卢焯义朝格挡几人怒目道:“干甚么?”
其中有一人道:“子云兄与咱们虽非一条心思,却也算不得奸恶之人,岂能妄杀?咱们先将之捆绑关押,只须他不来阻碍咱们夺簪便可。”
接着便有十数人同声劝说。
卢焯义眼见今日自己一意孤行,硬要杀死赵子云,势必引发众怒,于日后所谋大局不利。当下收剑入鞘,负手背对众**声道:“带奸贼莫问天莫溪言出来!”
当即有人将赵子云绑了,缚在一旁的柱上。
不多时,一老一少两个男子五花大绑,被四名神龙帮弟子押解进厅。老的那人瘦骨悍面,双目精光如电,却是莫问天;那个少年面如冠玉,形貌儒雅,正是莫溪言。
乍见莫氏父子,萧影和白若雪心下皆自大喜,暗道:“他们总算还活着!”
两人趴在屋顶,各自轻舒一口气,相视一笑,复又瞧向厅内。
只见莫溪言面色惨淡,嘴里不住地大声喝问:“白师妹呢,她在哪儿,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他嘴里喊着,却见眼前众人面带冷笑,均不答话。
他面上惶恐不安,四下张望,嘴里念叨:“难道他们将白师妹……白师妹……不,白师妹冰清玉洁,她死也不会从了他们……不从的话,那她岂不是……”
白俊的面庞渐渐变成死灰一般,想来他对白若雪爱之极深,此刻找不见她,只当她已然惨遭不幸。
他目光转向卢焯义,颤声道:“你们……你们把她给杀了,是不是?还是你们……”
言犹未了,当场一片嗤鼻之声,有人讥讽道:“姓莫的小子,死到临头,怎地这般没出息?丢不丢咱们男人的脸!”
又有人嘿嘿笑道:“他那个未婚妻白小娘子,那副娇滴滴的容貌,那股火辣辣的脾气,真个教人看着心痒痒。嘿嘿,要是得与她那个嘿嘿……那个一夜风流,死了那也值啦!”
白若雪方才见莫溪言因心里着急自己,整个人变得惶惑不安,本就心底又气愤又难受。此刻又听得这人污言秽语,气不打一处出,双足伸进屋顶揭开的洞中,便要涌身下跃,却被萧影一把拉住。
这时听得另有人道:“唉,可怜啊,貌美如花的未婚娇妻被人抢走了,自己眼见也要上断头台!”他嘴上说得可怜,却是一脸冷笑,丝毫未见同情之意。
白若雪在屋顶听得直是脸红脖子大,胸口起伏,双眸瞪着萧影道:“此时不救人,更待何时?臭男人嘴里不干不净,我跟他们拼了……”
萧影唯恐被人听见,急忙伸出右手按住她的娇唇,悄声道:“此刻不是气恼的时候,也不是救人的时机。贸然闯入,凭我的武功,当可救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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