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和底牌就这么交给自己这样的陌生人。一时间武玄正心中竟然升起一种知遇之恩的感觉。虽说武玄正是为了暂时躲避追杀,并不想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但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武玄正也打定主意,要做出番成绩,不能辜负章涵一番赏识。
大本营外,栅栏高立,门口两个士兵精神抖擞,见武玄正等下马前来,迟疑了片刻,不过还是下跪参拜:“恭迎校尉大人上任”随即有军士来牵走马匹。
自从武玄正当上戊己校尉统领天策卫以来,知道自己身份的都恭恭敬敬,武玄正没过过这种生活,对于下跪参拜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守卫的表情让武玄正心中有些奇怪,怎么看这二人似乎有些不情愿?
武玄正微微点头:“起来吧”
“谢大人”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照射在脸上,让人感觉温暖,心情大好。
武玄正来到营中,发现大早竟然不见兵士操练,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兵士出入营帐。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武玄正心想,号称章涵的最强部队早上不训练?
武玄正在刚才去府上迎接自己的那二人带领下,来到主帅帐中,合了印绶符玺。
二人说道:“忠字营都尉胡皖”
“忠字营都尉石刚”
“参见大人”
武玄正:“请起”
二人起身,武玄正问道:“怎么只有你二人前来?军中其他将士何在?”
武玄正心想,虽然自己这个校尉不是什么大官,但是怎么说也是天策卫统领,自己第一天上任,虽说不讲究排场,但是起码也要有人来接一下,认识一下军中各营各队负责人以及军中军衔等级较高的将士才对,而眼下就只有胡皖和石刚前来,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武玄正这一问,二人面面相觑,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武玄正见状,知道二人有所顾忌,说道:“你们说吧,不要担心,章涵将军已经给我交代清楚”
此时武玄正想起了章涵之前给他说的话。
二人见武玄正把章涵搬了出来,也不好不说了。
胡皖:“校尉有所不知,我二人去迎接校尉是我们自己的主意,并无人知道”
武玄正:“难道只有你二人知道我今天上任?”
胡皖:“大家都知道,但是没人敢去接你”
“怎么讲?”
石刚抢先一步说道:“前将军傅豪下了将令,今天全军休息,军中不论大小将士,一律不准去接你,也不准来主帅帐中,违者重罚”
武玄正来之前,和章涵交接军中事务时,章涵就提起过傅豪。
这傅豪原来是军中老将,和章涵南征北战,勇猛非凡,打过不少胜仗,建立若干军功。依靠武艺高强,前冲后杀,带兵征战,荡平交州最南端土著,跟随章涵十多年忠心耿耿,且曾救过章涵一命,章涵视之为亲信,平日里更是以兄弟相称,对傅豪是礼待有加。
章涵政权稳固后,更是提升其为前将军,仅次于章涵。虽说外界都知道天策卫是章涵在领导,但是傅豪驻扎军中,天策卫的实际负责人却是傅豪。
傅豪虽然说作战勇猛,但是带兵粗鲁,士兵稍有不甚,就施以鞭刑,轻则皮开肉绽,重则致残。又仗着赫赫军功,手握天策卫实际领导权,傲慢无礼,排除异己,多次公开冲撞章涵。章涵念其是军中元老,并未对他施以惩戒,这又纵容了傅豪,所以傅豪更加有恃无恐。
武玄正听二人说是傅豪故意如此,当下明了。傅豪必然是不服自己统领天策卫,故意刁难。
之前章涵说起傅豪时,叫武玄正不必考虑其老将身份,从严治军,赏罚分明。
武玄正此时心想,章涵这么说是不是给自己透露了什么信号?
“军中其他人都不敢前来迎接我,为何你二人敢?”
石刚:“校尉不知,军中将士对傅豪的管理大多不满,傅豪对士兵毫不体恤,稍不满意,就加以惩罚,而且刑罚严重,并且傅豪在军中任人唯亲,排除异己,军中将士升迁无望,傅豪官大势大,平常我们是敢怒不敢言,前些日子,校场比武时,我和胡兄弟也在场,我二人看校尉举手投足间不似一般人,又得知校尉官封戊己校尉,统领天策卫,我二人只得寄托希望在您身上”
一旁的胡皖点了点头。
武玄正听完,开玩笑道:“哈哈,你二人还会识人断相?那你看看我像几般人?”
石刚:“校尉别开玩笑了,我二人哪会识人断相”
武玄正收起笑脸,说道:“你二人拿我符玺,号令三军将士去演武场集合,再去傅豪府中请傅豪前来,说我有重大事情宣布”
石刚胡皖二人拿了符玺,出了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