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孩子到达菩提寺。”
“只要蓝兄弟答应便够了。蓝兄弟饮了这杯茶就走吧。”话没说完,齐当国忽而无奈苦笑着将妻儿护在身后。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走了。”蓝茗默默侧身握剑以便随时出剑。
“齐当国今日就是你一家三口的死期。”话音未落走进一名戴着黄金面具的青衣男子,青衣男子声音中带着磁性似乎是内功太深厚故意让人无法判断,但是面具后的眸子深邃而神秘,透着一股妖异让人无法抗拒。
青衣男子身后站着一名着红衣右腰悬剑微微浅笑的俊郎男子,只是红衣男子实在是太俊美了,轻扶剑身的手背犹如玉脂,面若冠玉,明眸皓齿,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凤眼勾人心魄,乌黑的长发轻轻束在身后。红衣男子轻笑道:“我是一点红,来取你性命。”声音很轻柔倒像女子,若不是他亲口说出自己的身份,恐怕只会让人觉得这是一名倾国倾城的女子,便是蓝茗也不由得有些心神松动。
蓝茗咬咬舌尖瞬间清醒过来,险些中了青衣男子奇异的功法,手指轻弹茶碗,叮的一声脆响,将齐大哥夫妇从迷茫中唤醒。
随着声响蓝茗快剑出鞘,声落剑至,眨眼间呼吸间,蓝茗剑刺戴着黄金面具的青衣男子,霎那间红影闪动却是被一点红的左手剑拨开顺势向蓝茗手指削去。一击不中蓝茗忽而弃剑泄力,使出蓝家的掌中剑,以指为剑向一点红胸口点去。
一点红反应也是极快左手轻推手中剑如绕指红绳沿着蓝冥剑飞旋而去,不退反进,右掌带着丝丝寒意向蓝茗击去,蓝茗猛然提劲,强行以右肩迎上未成势的攻击,战斗之势瞬间而已,蓝茗左肩伤上加伤,一点红也不好受胸口正中一击,一点红退了两步,蓝茗退至墙边才止住身形,蓝茗微微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
忽然间,齐当国身形飞起,犹如草原最烈的鹰,当空击向戴着黄金面具的青衣男子,却见青衣男子不进反退,身形挪移轻点退出屋子,几步跑向院中跃上屋顶。
齐当国蓄势一击不中,因力竭颇有无奈,以龙爪手中的中的轻身功法龙攀云海一式,追出屋外跃上屋顶带着罡凤向青衣男追去,青衣男子再退,飘飘衣袖宛如画中人飘落至另一屋顶,只是黄金面具显得诡异了些,齐当国怒吼一声踏碎屋顶瓦片,气势节节攀升双爪以浑厚内力,宛若蛟龙出水!齐当国料得这一击青衣人避不得,也避不开,因为已经没有地方让青衣人挪移反转!
只是青衣人本就没有一战之心,出乎意料的运转内力踏蹋屋顶,跌入屋中。“看你妻儿!”从屋中传出充满磁性的声音。
齐当国却不中计,一掌挥下荡开烟尘,紧着跃下却不见房中有人,暗道不好显然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赶紧奔回主屋却发现慢了一步,屋中成对持之势,一点红不曾动过,蓝茗也不曾动过身形,他的妻儿也不曾动过,齐当国暗道不好,转身一踏怒吼,身形暗自流转一层淡金色,原来是几十年前少林闻名江湖被称为第一硬功防御第一的金钟罩,相传金钟罩只有大成才有金光流转。
果然青影忽至,却不曾想青衣人驻足挥出石灰粉,金钟罩虽然防护无与伦比却是一门需要持续蓄势的武功,一旦破势再抵挡也是来不及的,石灰入眼,齐当国不动不乱,站在屋外三步,青衣男子后退数步,静静矗立院中,氛围静的可怕,可是蓝茗却向齐嫂和婴儿靠近半步。
一点红忽然收剑笑道说:“七日后我在洛阳紫云巷等你赴宴。”说完一点红转身离去,剩下惊愕的众人。
青衣男子急道:“一点红!你要违约?”
只见一点红头侧身笑道:“如何?”
“你当真以为自己闯的过死巷?”青衣男子声音变得阴测测的再无之前的磁性。
一点红却不再理会青衣男子轻呵一声便独自离去。蓝茗心想真怪的一点红,真美的一点红。
青衣男子不给众人惊愕时间,再无之前飘然神秘之势,双手飞舞甩出暗器,点点金银之光闪烁,蓝茗不由一惊竟然是唐门绝技漫天花雨!若是齐大哥挡在屋门口,凭借着金钟罩之功必然无碍,此时却是露出一半空袭,不由蓝茗多想挥剑抵挡踢起小桌,急道:“大嫂快进里屋!”但青衣人先发制人,还是传来齐嫂的闷哼之声,想来是不愿让齐当国分心,中了暗器不敢出声,怀中婴儿不知中了暗器还是被惊闹,大声哭了起来。
齐当国行走江湖之久,又怎么可能听不见妻子受伤,孩子哭泣。只见金光破碎,一声龙吟,齐当国犹如金龙翱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青衣人击去,青衣人避不开正受齐当国一击,口吐鲜血,便是不死也身受重伤,趁着齐当国力气用尽,青衣人急忙甩出暗器慌乱遁去。
齐当国心系妻儿也未追赶,急忙查看妻儿情况。
齐嫂右肩和后背中了银针,嘴唇发黑定然是毒针,蓝茗忽然恍惚觉得母爱之伟大,蓝茗怕毒染给婴儿,从齐嫂怀中接过婴儿,见婴儿无碍不由松了一口气,想来是齐嫂以身体为盾不让孩儿负伤。
齐当国握紧妻子的手,满目泪水,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齐嫂费尽力气擦拭着夫君的泪水道:“孩子无碍。”
齐当国一时说不出话,只是重重的点头,感受到妻子失去力气滑落的手,竟在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就像孩童一样。或许是听到父亲的伤心或许是哭累了,婴儿渐渐停止哭泣。
许久,齐当国不再哭泣,怀抱着妻子坐在地上。
“蓝兄弟将房屋点燃吧,等骨儿长大请蓝兄弟不要告诉他前因后果,就让他做一个出世之人吧。蓝兄弟的大恩我无以为报,大门门槛下的暗格有一枚破旧铜钱,他日若蓝兄弟有难,可持信物找北疆王对他说大雨之日即可。”只见齐当国身躯一震嘴角流出鲜血竟然自断经脉而死。
望着燃起大火的房屋,蓝茗霎那间有些恍惚,似乎自己那坚硬如磐石的寒心被敲了一下,蓝茗不知道如果是将蓝家凌驾于生命之上的那个人,是否会因为自己付出生命,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的过往,蓝茗轻笑着对自己说了句不会的。
蓝茗看着伤口上系着的黑丝带,左手怀抱婴儿轻声喃喃道:“是该藏一藏我的剑了。”
这一次蓝茗不会再戴上黑丝带,也不会在拔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