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下的四周画着圈,心里一阵狂喜。
妈呀,许大小姐竟然送了我一香吻,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爱上了我呢?妈呀,幸福来得突然,真是有点措手不及呢。我不禁由此浮想联翩,接下来是不是会有更加令我惊喜的事情发生?
送红裙子美女回一次家,她就主动献上香吻,那我以后主动一点,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投怀送抱,继而……我倚在许家豪宅院门的门柱上傻笑着,脑子里闪过自己编排的各种香yan镜头。
一阵清凉的晚风吹过,凉意让我不自禁哆嗦一下,也就从美妙的幻想中走了出来。
掏出我的糯鸡鸭手机一看,已是后半夜一点钟,还是乖乖回家睡觉去,明天必须去上班的现实让我很是不爽。
等我回到小区时,整个小区都沉浸在了梦乡中。我意犹未尽地哼着流行歌曲走进自家楼洞内,站在家门前再次回味了一下那个从天而降的“香吻”,禁不住“嘿嘿嘿”地偷笑出声。
我推门走进自己家中,却不知道对面那扇门后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焰来。
欧阳景琰站在自家门后,透过门上的猫眼把我偷着傻乐的样子看了个一清二楚,并且隐约看到了我右脸颊上有一鲜红的印记。凭着女孩子的敏感,她已判断出那个印记从何而来,并由此与我偷偷傻笑相佐证。
“咯嘣,咯嘣”功夫美女把自己的手指捏出脆响,在门后狠狠地盯视着我走进家门的背影,然后郁闷地走回沙发前,一下跌坐下去。
“看来战斗鸡今晚交了桃花运了……可,可这又管我什么事呢?”欧阳景琰双手按压着脑袋两侧,这个问题让她感到有点头大。
“我,我,我是不是爱上鲍小雷这个家伙了?”她自言自语着,心绪烦乱地走回卧室去。
——
郑三贵乘坐的湘航航班临近中午时分降落在湘雅国际机场,他的宝贝儿子戴着一大号墨镜,带领莜面、窝窝两人前来给他老爹接机。
不戴个大号墨镜不行啊,今天郑天来脑袋肿胀得比昨天还要厉害,那酸爽的感觉让他这个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丝毫委屈的大少爷几乎寝食难安。
一号候机大厅内,人流如织,出机口旁,聚集了几十位前来迎接自己亲友的市民。郑天来三人在人群中显得特别另类,不仅是他的装扮让接机的人群忌惮三分,更因为他身后的两个保镖。
莜面窝窝各自一身黑色西服打扮,鼻梁架黑色蛤蟆镜,手里扯起一条红色横幅,上写一行金色大字“热烈欢迎集团董事长郑三贵先生莅临湘京视察工作!”这是郑三贵一贯的风格,必须要风风光光地出场才符合他自己的身份。
出机口处一阵喧哗,两个一身黑衣、墨镜装扮的人边走边向两边举手做推开的姿态,后面一个身着深蓝色名牌西服的矮胖子踱着四方步不紧不慢地走着。
矮胖子只余下可怜的两缕头发,从一侧横扯过来盖住光秃秃的头顶。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不时抽一口,然后从嘴角向外喷出烟雾。走道两侧候机的人群纷纷厌烦地躲避着矮胖子嘴里喷出的呛鼻烟雾。
此人便是郑天来的老爹郑三贵,他摘下墨镜,眨巴着豆粒大小的眼睛四下张望。
“爸爸,您到了。”郑天来在通道尽头迎候着问好。
郑三贵几步跨到郑天来面前,伸手搂住自己宝贝儿子,然后上下打量一下。
“哎呀,瞧瞧,混蛋玩意把我儿子给打得真惨啊!放心儿子,爸爸一定让那小子付出代价!”说完,他走到莜面、窝窝两人面前,直视两人的双眼。
那俩家伙心中有愧,忙躬身问好:“老爷,您来啦。”
郑三贵看着两人直摇头:“听天来说,羊肉让人家给废了一只手呀。”
“是的,老爷,”莜面忙回道:“那小子简直一变态,我们都不是他对手呢。”
“得了吧,你们呐,技不如人,就别瞎找借口了。唉,真是浪费了我多年喂你们的干粮。”
见那俩家伙不再言语,郑三贵一挥手道:“不扯了,我一位神秘给力的朋友要来接我,你们开车跟后面就行。”
郑三贵迈着小短腿,晃着矮胖身躯,快步走向候机大厅出口。
郑天来紧紧跟随在他爸爸身后,试探着问:“老爸,您打算请哪路神仙出手帮忙收拾那小子呀?”
“等会儿就知道了。”郑三贵不再多说,径直一个人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一众墨镜男。
不少旅客看到这伙牛气哄哄的人,都主动躲向两旁,没有人敢招惹这些家伙。
候机大楼外的停车场上,一辆奔驰警车旁,一个高大身影正在那儿吞云吐雾,并不时向候机大楼出口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