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气得苦笑不得,手指刘小曼骂道:“你个sao逼,现在倒贴我一百万,我都嫌你脏!”
黄大牙脸上架不住了,这不变相骂他收po鞋、收lan货吗?
他甩开刘小曼,走过来揪住我衣领,狠狠打了我一耳光:“鲍小雷,你小子给我放尊重点!再他妈扎刺,老子修理你!”
我有多糗,我有多悲催!先是被刘小曼羞辱,现在又被这对狗男女合伙扇耳光。
要不是三叔和几个工友上来硬拉我回宿舍,我一定冲上去和这对狗男女拼过你死我活。
回到宿舍,三叔把我按倒在床上,兀自叹了一口气。他一定知道我被刘小曼被踹的事情。
“小雷啊,”三叔劝我道:“叔知道你心里憋屈,可这事既然这样了,就不要再勉强。其实刘小曼和黄大牙的事情,全工地的人早都知道了,大家没忍心告诉你罢了。”
三叔古铜色的脸上,因为替我担心,眉头拧在了一起。三叔一直以来对我很好,我怎么能让他老人家替我担心?
“叔,你放心,我没事,”我假装豁达地呵呵一笑:“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遍地是,改天我一定找一个大美女回来给他们看!”
三叔又劝了我几句,然后回自己房间休息。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过着这一晚发生的事情,暗骂:尼玛,真是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我抓过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还好吗?我是徐凌霄。
算你还有点良心,我给她回了一条短信:行吧,还在喘气。
叮咚,紧接着徐凌霄的第二条短信发过来: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你救了我,我原本应该感谢你的,却对你连打带骂,请你原谅。
我回道:无所谓,作为真正的男子汉,是不会和你们这些婆婆妈妈的女人,计较这些琐事的。
叮咚,第三条短信发来:你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说,我和我爸妈都感激你,一定全力帮助你。晚安。
唉,我暗自叹一口气,红裙子只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过客。像我现在这般光景,有谁能帮我解脱?
第二天,我照旧到工地楼房里刮大白,只不过是无精打采。
左手托灰板上的腻子只有一小坨,半小时愣是没用完,我手中的灰刀只是机械地来回抹着墙面。
如果我还在这个工地待下去,每天看着刘小曼那个骚逼和黄大牙打情骂俏,估计早晚会得精神分·裂症。
正在胡思乱想时,楼下传来门卫老李头的小喇叭声:鲍小雷,工地大门外,一个女孩子找你。
这是谁家的姑娘不开眼,来找我这个刚被人摧残的吊丝?难道,难道是许凌霄?
尼玛的,该不会真找人来砍老子的吧?!想到此,我全身禁不住打一寒颤。
不错,我是先打了她几耳光,可那实在是无奈之举。我出手拯救了她,让她免遭流氓毒手,她不但不计我的好,反手给我一耳光,还加上一顿臭骂。
如此极端自私、心肠狠毒的女人,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他么要不要逃命啊!?
稍一犹豫后,我“咣当”把托泥板、灰刀扔在地上,溅一脸腻子灰也不管。
边下楼,我边自语道:“老子今天豁出去,倒要看看这个SB女人,不,应该是蛇蝎女人要怎么对付我!”
老李头用小喇叭一喊,惊动了整个工地,我刚走到楼下空地,几个工友从干活的楼层探出脑袋来看稀奇。
“鲍小雷,你小子行啊,这刚被一个女人踹了,就立马有替补的顶上来啦!”一工友略带酸味地嚷道。
崔二蛋是我发小,这小子人如其名,长得矮壮圆滚的。他从干活的三楼窗口手搭凉棚,向工地门口处张望。
“哎呀,貌似是一极品美女,粉色长裙,齐腰长发。雷子啊,你这是扔了一块臭肉,一块美味鲜肉送到嘴边来啦。”
我抬头手指崔二蛋笑骂道:“二蛋,你小子,这话咋听着那么别扭,老子变成狗啦?”
老李头呵呵笑着催促道:“雷子,别和这帮傻小子磨叽了,人家那姑娘看上去挺着急的样子。还别说,那姑娘的确长得挺俊。”
“欧欧,欧欧”楼上一帮家伙起哄着喊,都说:老李头这么大年纪都说长得俊了,肯定是一美女啊。
工地大门外,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孩正在踱步,听到我的脚步声,扭转身体过来,果然是昨天晚上那个被我拯救的许凌霄。
许凌霄显然一下没认出我来,看了看,手掩嘴边,扑哧一下笑出来。想想也是,我一身蓝布工作服,贱的满身、满脸的白灰,活像一个戏台上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