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神色微变:“您就是这里的老板?”
沈让靠在真皮沙发上,分腿翘脚,姿势傲慢而慵懒,他两条手臂搭在沙发边缘,从侧面看去他好像将锦瑟搂在怀里,不过事实上,他和锦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欢场女人,逢场作戏的多,真情实意的少,而且这些人看似清纯,也许身子并不干净。
沈让看了秦深一眼:“阿深,你意下如何?”
秦深挑眉:“随便。”反正,他就从没被灌醉过,区区一个陪酒女,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沈让扬了扬嘴角:“就这么定了,你把他灌醉,我立马捧你成为百乐门的台柱子。”
这正是锦瑟的目的,她眉开眼笑:“好,这可是老板说的,我酒量好着呢。”
公馆里顿时发出调笑声,都是些出来寻欢作乐的富家子弟,好玩心很重,听到沈让这席话各个来了精神,甚至有人就地开设赌局,就赌秦深今晚会不会被灌醉。
锦瑟开了一瓶烈酒,给自己和秦深各倒了一杯,她递过去,秦深不接,她也不恼,仰头将自己杯中的那杯酒喝下,而后将空杯子倒过来以示挑衅:“秦总,我干了,您随意。”
秦深目光寡淡地落在她身上,她皮肤白得在灯光下近乎透明,肤如凝脂,灿若星辰,一双狐媚的眸子看过来时当真要将人的七魂六魄都勾了去,饶是秦深这种自诩自制力惊人的也险些中招。
“阿深,刚才可是你自己说随便的,别言而无信啊。”沈让在一旁提醒,完全就是看戏的姿态,扑克脸碰上柔情舞女,也不知会碰撞出怎样奇葩的火花呢。
呵。
秦深嘴角勾起一丝嘲弄,随后接过锦瑟手里的酒杯,眉头微微一皱,仰头灌下。
锦瑟顺势倚在秦深的手臂上,将身子贴上去,秦深喝下那杯酒后,她忽然倾身勾住他的脖子,红唇在他俊美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秦深皱了皱眉,有些排斥,不过瞧见沈让眼底的挑衅,他索性也没推开。
之后,那些个坐台小姐一个个轮番上阵敬酒,沈让等人都被灌得不轻,而秦深也从一开始的无比清醒到后来神志不清,模模糊糊地失去意识。
秦深的酒量素来很好,他从未被人灌醉过,然而今晚或许是心中有事,或许是有意想醉,几瓶勾兑过的烈酒下肚,手里的杯子应声坠地,男人倒在真皮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搭在女人的香肩上。
沈尽欢回了房间,打开窗户看了看,这里是二楼,离地面大约有五米高,她若是跳下去不死也会摔断腿,何况外面还有“重兵把守……”,她一落地就会发出动静。
窗外有一株梧桐树,参天的高度,距离窗户有一米多的距离,假如她能爬上梧桐树,再顺着梧桐树的另一端翻过院墙,说不定还能有点胜算。
“沈小姐,您睡了吗?”
阿力在卧室门口候着,隔几分钟就会询问一下,沈尽欢咬了咬牙,她想通过爬树溜走也不可能,阿力不间断地巡逻站岗,只要她不回答,他立刻就会冲进来,到时候肯定会发现她通过梧桐树想要翻墙离开,到时候只要他吼一声,她还没从树下下来,估计就被那群黑衣人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