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有,昨夜李府失窃了,丢了好些个金银财宝。”
“该不会又是那‘月下鹰’干的吧?”
“可不是,失窃现场留了根竹叶,上面清清楚楚得写着‘月下鹰’三个字。”
“你说那月下鹰到底是什么人?在金陵城作案这么多次,到现在也没抓住。”
另一桌上的一位客人听完凑了上来,神秘兮兮道:“我有个朋友曾经看见过月下鹰。”
孟灵酒听到此处也来了兴趣,端着碗也挤到了那一桌,只听刚才那人继续说道:“你们可还记得金府失窃的那次?”
众人齐刷刷点头,那人手脚并用,眉飞色舞,说得十分带劲:“那天晚上,月黑风高,我朋友半夜里闹肚子,起来拉夜屎,刚拉完正要回屋,忽然”一个大声惊得众人心扑通一跳,众人屏气凝神,“一个黑影‘咻’得一声从他家屋顶飞过,我朋友一看,吓了一跳,不小心‘啊’了一声,谁知那黑影听见声音,竟然停了下来,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众人问。
“那黑影停下之后,竟然转过身来,朝我朋友那边看去,我朋友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借着月光,你猜我朋友看到了什么?”
“什么?”众人又问。
这人可真会吊胃口,孟灵酒心中嘀咕。
“看到一个鹰头人身的怪物,那怪物还朝我朋友呵呵笑了两声,我朋友当场就被吓晕了,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好利索。”
“然后呢?”众人兴致正浓。
“就在第二天,就传来金府失窃的消息,我朋友这才知道,那天晚上他看到的怪物正是月下鹰。”
听到这里,孟灵酒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黑影,难道他就是月下鹰?可他明明是个人,不是怪物。
一人道:“难怪叫月下鹰,原来是长着鹰头的怪物,那得多吓人。”
另一人道:“所以到现在也没抓住。”
“大哥,你刚才说失窃现场留了片竹叶?”孟灵酒问最开始说话的那位客人。
那人道:“是啊,月下鹰每次作案后都会在现场留下一片竹叶,竹叶上还会刻上‘月下鹰’三字,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
“为什么留竹叶呢?”孟灵酒又问。
“谁知道呢,说不定那怪物喜欢吃竹叶。”
这…这也太能想了吧,孟灵酒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
金陵某处宅院内。
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相拥在红绡帐内,只见俩人发丝凌乱,额头透着密汗,显然刚刚进行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女子满足地窝在男子怀里,娇嗔道:“亮,咱们锦里都这么大了,你也该给他谋份差事了,省得他整日里就知道往仙林院里钻。”
被称作亮的男子赫然竟是年过半百的顾命大臣傅亮,傅亮闭着眼睛,惬意道:“我的好长庆,别着急,过些日子,秋季选官就要开始了,我一定会为锦里谋份好差事,谁让他是我傅亮的儿子呢。”
那被称作长庆的女子,赫然正是先帝的妹妹,当今皇上的亲姑母—长庆长公主!“还有我们锦月今年年满十八岁了,也该议亲了。”
“这个容易,无论哪家王孙公子,只要她看上,我就能给她作主。”傅亮自信满满。
长庆道:“这个我倒没问过她,不过以我的观察,锦月似乎对义敏颇为上心。”
“义敏是哪家公子?”傅亮一时没想起是谁。
长庆嗔道:“瞧你这记性,义敏就是我皇嫂的小儿子,过继给我那老哥哥武陵王当儿子的刘义敏。”
傅亮一听心中明了,道:“既是皇亲,你去说不是更好。”
长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改日我进宫跟我那皇嫂提提此事,看看她意下如何。”
二人各有家室,却在这所宅子里颠鸾倒凤,怎一个羞字了得!
孟家庄,
“酒儿离家几日了?”孟云一边看着帐本一边问。
林妈回道:“回夫人,到今日正好半个月。”
“可有信寄回来?”孟云又问。
“回夫人的话,小姐许是玩得太开心,忘了写信回家。”
孟云一听将账册重重一放,“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往溜出去玩隔三差五都会寄封信回家报平安,这次倒好,都半个月了一封也没寄回家,等她这次回来,看我不关她一年禁闭。”
“夫人别生气,说不定这两天小姐就回来了。”林妈安慰道。
“得尽快给酒儿定门亲事,否则这丫头永远不知道收心,林妈你多多留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孟云言道。
“夫人,老奴会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