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姿态,三天来不知情的人皆认为她醉酒,可谁知道醉即是不醉。
“你们活着为了什么?”
声音依旧清脆自然,却带着半分惆怅。
三人不语,活着为了什么,大概没人能给出一个答案。
“就算是活一生也弄不明白这个问题,却还是要活着。南鸣轩,我们之间或者真的需要时间。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至于情爱,不足轻重。”
南鸣轩在她身后微笑,微微勾起的嘴角却说不尽的无奈和苦涩,上前的半步也戛然而止。
“我会帮你!直到情爱在你眼中足够深重。”
“你说,我从这崖上跳下去会怎样?”南鸣轩还没反映这句话,就被她的举动怔住。
风雪月打开双臂施展武功往崖边飞去,她闭着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南鸣轩拼命冲去,伸手抓住的只有衣角。
蓝子涵眼疾手快拽着南鸣轩往后,南鸣轩手上青筋暴起,拉扯间蓝子涵的手腕已经溅出血来。
“哥,你冷静,嫂子不会做傻事的。”此话一毕,南鸣轩只听到一声鸟叫。
人那么高的青色的鸟挥舞着翅膀将风雪月接住,旋转一圈离去,风雪月看着崖上三人面无表情。
林华荀眼睛微动,自有一番心思。南鸣轩握紧拳头,不甘心闭着双眼。
青鸟,塞上青鸟,这天下曾是塞上霸主的不就是那云国白家吗?白家家主都会拥有一只青鸟,下一任的白家家主不是那人又是谁。
“哥!”蓝子涵担忧。
南鸣轩转身离去,淡淡道:“去聚贤庄。”
青鸟一路带着风雪月,风雪月抚摸着青鸟的背,自言自语:“青鸟啊青鸟,你跟了我那么多年还是去找你的主人吧!”
不久风雪月来到一个荒废的破庙,冷夜宁已经在此候着。
冷夜宁见她飞来,前来迎接,“见过阁主!”
风雪月落地,青鸟转了两圈飞走了,见它离去风雪月不知是喜是悲。
“它去哪里?”冷夜宁问。
“找它主人!”
这边水井边坐着一人,身体发肤已经有所溃烂,而且眯着眼睛,显然精疲力尽。脸部青肿,身上鞭伤、烙伤遍布。
他勉强支撑起身体,突觉喉咙一阵腥味,哇的一口吐了一地血。
风雪月向他走去,蹲下伸手点了两下,“你是卢山义?”
卢山义舒口气抬起头,恍惚之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女人一身青衣,虽看上去十六、七岁,行为却含着几分稳重。虽然面色和气却遮掩不了嘴角那一抹讽刺。
“我是,不知道姑娘是何人?”
冷夜宁冷冷道:“欢灵阁阁主。”
“你……”惊讶有余还未成声。
风雪月起身拍拍手上的灰,瞥一眼卢山义,“你从何处而来绝世?”
“多谢阁主救命之恩,绝世是一位红衣姑娘给我的。”卢山义低头。
风雪月摸了摸身边的鞭子,左右寻思,“你可记得那姑娘长什么样?”
冷夜宁拿出画轴,画中所画就是当初陇城所见的花离枝。卢山义睁着大眼睛连连点头:“恩人就是她,和她一起还有一男一女!”
果然是花离枝,水亦族人,杀死她娘的水亦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