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会去做。
他怎么能忘了风雪月以风家为首,为了风家可以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人,何况舍弃一个他!
那么,她竟不打算回风家吗?
蓝子涵从莫瑶说冷夜宁失踪时就跳上屋顶,这时候拍拍手来到南鸣轩身边。
“哥,是第一神盗土行孙——燕子飞!”蓝子涵踩了踩脚上的泥巴。
南鸣轩将纸折好,眼眸坚定不移,嘴角死死抿住。
“找!”
一个“找”字,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是那般坚定,又那般隐痛,甚至带着一些不计后果的莽撞。
“我说过,你生是我的人,死也要冠上我的姓。”
衣袖飘飘,这句话空荡在蓝府许久。
一时间曲州淄城满城风雨,蓝家派出大队人力。
南国曲州临州惠州
“大人是殿下的信鸽!”
空中一只白色信鸽煽动着翅膀一头栽进泥里,素衣翩然的惊破笑笑:“何等大事,竟让你这么个小东西都如此着急!”
“惊雷!”
房梁上一男子嘴里叼着根鸡腿左手握着把大刀,恍若未闻。
“殿下有命,全力缉拿神盗土行孙——燕子飞,要活的!”
惊雷转过脸来,月光下他右眼一道刀疤从太阳穴直到鼻尖,深度和疤痕乍一看让人头皮发麻。
惊雷起身随着月色消失在黑暗中,惊破拿着手中书信私下琢磨。
殿下曾说过,燕子飞虽然盗千家却从来都是盗不义之财,也算个另类英雄。从未说过“缉拿”二字,如今?
这边燕子飞背着风雪月已经出了曲州,风雪月已经脸色煞白,嘴唇也丝毫血色没有。
“多日不见,阁主怎么把自己整成这样了?没吓死属下已经算好的了!”
燕子飞自认从认识阁主开始,就没见过她狼狈的模样,哪怕是当年被老阁主丢到蛇山,他陪老阁主去接她时,也只是见着她在大群野兽尸体中间,傲然而立、不可一世。
就算满身是血,那神情却炯炯发光,何时像这般黯淡无光、心若死灰。
见风雪月不搭话又叫了两声还是不应,他才停下将风雪月抱在怀里。
风雪月紧闭双目,眼睑上还挂着一颗泪珠。有些不忍再赶路,为风雪月疗伤片刻打算让她气息恢复正常再走。
“燕子飞,赶路!”风雪月扯出一丝力气催促他。
燕子飞一个大老爷们,愣是抬手一抹眼角声音沙哑:“不,阁主你这身子扛不住!”
“燕子飞,你听我说,南鸣轩的能力不是虚传,他很快就会找来。你虽轻功了得但对他手下定是不敌,我们必须赶紧和右使汇合!”
风雪月手已经没有力气,垂在地上想抓住他的衣服,却抓了一把土在手中。
“右使武功那么高,怎么让阁主受这样的罪,我们都是阁主从恶人手下救出的卑贱之人,就算拼死也要保阁主平安,是不是右使仗着自己是阁主亲人……”
怪怨的语气,恨不得受伤的自己,其实不过小产而已以风雪月的底子本不会如此,可这些时日她不哭不闹郁结心中,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才弄得这般模样。
怨不得风雪月,本一颗无爱之心,却偏偏被南鸣轩温柔以待,最后心意相许,孩子的逝去是风雪月一生都忘不了的痛!
“我只是没逃过情之一字罢了,怨不得旁人。燕子飞听我令,立刻赶路。”
燕子飞背起她咬牙骂了一句“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