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孙婆子被徐嬷嬷推倒在地上,一直若有所思。听了大太太的吩咐,突然一激灵,翻身跪倒,求道,“太太开恩!太太赎罪!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李氏露出不屑的神色,满目厌烦,“梁府如何也不会留你这样的伺候。来人!拖了下去!”
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架起孙婆子就往外拖,孙婆子一再挣扎,怎奈抵不过两个人的力量,片刻就被拉扯到门口。
孙婆子知道一出此门,再无机会辩解,也是急了,大呼道,“太太,并非我无礼莽撞,是二姑娘的裙子不妥啊!”
一屋子几十口莫名惊讶,看看孙婆子,又看看燕羽,再去看大太太,等她发话。
燕羽心中微定,该来的终于来了。
李氏思索片刻,仿佛很难抉择,终于点点头,“带回来!”
孙婆子又在堂中跪好。李氏板着脸,“你今日若能自圆其说便罢,如若胡搅蛮缠,乱攀乱咬,即可拖出去乱棍打死!”语气严厉,透着厌恶,半点情面不留。
燕羽明白,这不过是剧情转折前的故作姿态罢了,便只当看戏般欣赏。这份轻松惬意看在眉羽眼里,只当她是懵懂天真,大祸临头而不自知。
孙婆子抖如筛糠般应了,却支支唔唔说不出来,大太太眼看失去耐性。只得一咬牙,“请大少爷,三少爷,四少爷稍作回避。”
李氏挥了挥手,梁文轩与两个庶弟站起身来。梁文轩出门前朝燕羽投来一个担心的眼神,驻足片刻,终于还是退了下去。
爱护弱小的保护欲,已写在古往今来所有男性的基因里,只是梁文轩到底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李氏盯住孙婆子,仍是怒气不减,“现在可以说了吧!”
孙婆子看了燕羽一眼,仿佛下定了决心般,“求二姑娘莫怪,我也是实话实说。今日本想为姑娘遮掩一二,怎奈形势逼人,容不得我不说。”又对着燕羽磕气头来。
燕羽闪身躲过,冷声回道,“嬷嬷有话直说,您是大伯母身边的红人,燕羽一直对您恭敬有加。莫说今日当着老太太,大伯母,就是私下里嬷嬷对燕羽有所教导,燕羽也不敢不听。”
孙婆子一愣,这时的二姑娘光明磊落,大有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气魄。这几句话明着恭维尊重,实则讽刺挖苦她平日里极尽刁难。这屋里有几个糊涂的,哪有听不出的道理。孙婆子不由得一阵心虚。
“大胆的奴才,尽是啰啰唆唆,夹缠不清!”李氏大声呵斥道。
孙婆子咬咬牙,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回老太太,大太太,二老爷,二太太,不知为何,二姑娘裙角绣着祥云的图案。”
“啪!”李氏又一拍桌子,“尽是胡说!梁府中人,为了避老太太的讳,不准将云纹绣在裙角袖口和中衣内衣之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二姑娘怎会犯下如此忌讳!”
孙婆子趴在地下连连磕头,“奴才不敢胡说,太太难道忘了,二姑娘这些事都几不起来了…”
李氏噎了一下,屋内各人也猛然间醒悟过来:二姑娘失忆忘了这要命的忌讳,可不得了!
梁渭与赵氏同时变了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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