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康的关心肯定是真的,他本就在夹缝里生存。云凡越安全越强大,他淮国就越安全越兴盛。因为有云凡在前面顶着,他连当那只骇猴的鸡都没资格。自然,他也从不期望这种资格。
云凡明白,轻笑道:“淮王,你不用担心你的安全,至少在我出事之前。而我自身的安全,也并不是毫无准备。谁都不会嫌自己命长。”
仲康吸气道:“那就好,那就好。”他还真担心云凡年少轻狂,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储严对云凡的准备极为好奇,没有刘、柳,没有人偶,还能有什么手段,“云公,难道你又造出了什么神器不成?你我清楚,那枪虽然击杀过巅峰修士(钮霨),但是一旦人家有所防备,则完全不管用的。”
云凡心里一动,真不愧是千机阁的阁主,信口一猜就八九不离十,“储阁主,我们还没熟到什么都跟您说的地步吧?”
储严连忙说道:“云公,这话就有点生分了,我们可是一直合作愉快的,怎么连不熟都说出来了?”
云凡实时瞬移,用手向后一招,“你跟他熟。”
应天迟疑地来到云凡身后。
储严唰地起身,稍后又缓缓坐下,对应天说:“你怎么在这里?”
应天低头回道:“我是云公购买的奴隶,不在这里在哪?”
“回去吧,我会给云公付赎金。”储严摆摆手说。
“不回去。”应天的回答出乎储严的意料,“云公仿董鑫的故例,不收赎金,只要我为仆一年即可。”
云凡嘴一张,准备斥责应天撒谎,却强行把欲出口的话吞回去。
有两点理由,一个是应天跟自己类似,出身不明,有点同病相怜。第二个是应天的身份特殊,将来益国加上千机阁或许将落在他手上。云凡也希望他在自己身边多呆一点时间,好潜移默化,施以影响,让他多少接受一些自己的人权观念。
储严凝视云凡,“云公,你这是?”
云凡确认道:“这是我们两个的协定。君子重诺,储阁主你不会要我们背诺吧。”
储严拿不出十分强大的理由,或者说有,但不能说,所以不能强求云凡取消跟应天的所谓约定。无奈地说:“主意安全。”情绪很是低落。
云凡恨应天把自己作挡箭牌,故意乱发感概,“不养儿不知父母苦,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呐。”
应天瞪了云凡一眼,储严却大是赞同。
仲康却奇怪了,“云公,你这话题跳得太远了吧。有联系吗?”
云凡胡说八道,“没联系,没联系,只是看到四周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心生感概而已。你们知道我自幼失怙,不免羡慕。”这话既是让应天珍惜,也是指责储严为人父母却没尽责。
昝钰却听得很是尴尬。
陶懿连忙圆场,“云公之言差矣。你今年还不到二十五吧,青春正盛,怎么就把自己划入我们这些老朽的队列了。此言该罚,来,喝酒,喝酒,我敬你。”
云凡哈哈大笑,一饮而尽,“人不老心老了。淮王,把位子让给年轻人如何?”
仲康知道云凡是开玩笑,哈哈应道:“恨我无儿似云公啊。”
酒宴之后,照例会有舞会,这是贵族圈里求偶的良机。
主席几人相携起身,入旁边的小厅休息。佣仆连忙进来收拾桌椅碗筷,为舞会的开始而忙碌。
鼓乐响起,有人进来请示。
仲康示意云凡出去参与舞会。
云凡却摇摇手,“算了,让他们去闹腾吧。我们出去,他们反而拘束。”随机把应天踢出去,喊他自去游乐。
云凡之所以不出去,是因为舞会是有讲究的。比如上次,仲康,云凡和云家,沈家等可以牵手而舞,那是表示达成了协议,有志一同。现在,各家还未必是一条心,故此勉强牵手,则都感尴尬,不如不出面的好。
几人闲聊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回到中州。储严说:“云公,你是准备先到都城还是先到升仙城?”
云凡被问得一愣,“升仙城?为什么要去升仙城?”
除了云凡,其余各家首脑都感到好笑。
仲康急忙给云凡补课,“云公,升仙城原来是九大集会之地。只要是事关全东洲的事,都是在升仙城商议。上次你建议各家在中州修建使馆,也都是修在升仙城的。这次联会,当然也只能在升仙城召开。”
这事还真没人跟云凡说过,使他犯了概念上的错误,“我不是说在中州州城的吗?怎么跑升仙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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