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昝青用手擦去粘在脸上的水,定定地看着云凡说:“你怎么还不明白?到了云家,我就是云家的人。就算我跟昝家透露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女人,哪有自己想怎么样的自由。”
云凡还是没有全懂,“你们女孩看起来在家里不都受宠得很吗?”
昝青有些自怜地说:“是跟珍宝一样受宠,但是珍宝也是财物啊。你想送人一件珍宝,是让它光彩亮丽好,还是污垢满面好。未婚女子当然是娇宠的,娘家还希望卖个好价钱不是。或者万一在夫家受宠时,能够不忘养育之恩,为娘家美言几句,那也是好的。”
云凡皱皱眉,对这种习俗很厌烦,但他改变不了,思想上的东西,武力难以征服。背对着昝青说:“我才跟昝家干了一架,拿下了青西飞地。”说完就走出去了。
昝青心中一喜,不是因为云凡取胜,是因为云凡愿意跟她说这些事。至于云凡跟昝家打不打仗,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她也无权发表看法。
云凡总拿前世的一些观念来考虑问题,所以昝青一直是他一块心病。对于昝青,说不上是爱情,但是喜欢是有的。男人嘛,谁心里没有一点龌龊,美女,尤其是昝青这种千里挑一的绝色,不想占有,那肯定不是太监就是阳痿,否则就是禽兽不如。
云凡潜意识里偏偏又有着前世那种男女平等的思想,担心以后昝青会受到伤害。
今日谈过,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既然昝家把昝青当财宝送给自己,昝青应该也不至于为昝家而无私付出,就像她说的,她现在已是云家的人,为自己或为以后的子女计,两相比较,应该盼着云家更好才是。
记得前世历史上,因为和亲而嫁给北方游牧民族的一些女人,多数也在为所嫁民族而用心尽力。
云凡怒气冲冲地步出浴室,在二楼的廊檐上大声呼叫前面值班的护卫。
大门口的罗益应声而出,远远地对云凡行礼。
“去将沙鹰给我带来。”云凡命令道。
沙鹰等人虽说是昝青的随扈,但是云凡一直没有动用,也没有关注。他们还没资格进入国公内院,安置在了国公府大门处的护卫楼。
罗益匆匆而去。
沙鹰及一干昝家二十多个随扈被带来时,云凡已经等在起居殿组成的巨大四合院的大门外。
四合院是云凡的私密地,除了自己亲近的人,不会随便让人进去的。
沙鹰等人不知何事,一起躬身行礼。
云凡忽然一挥手,一巴掌将沙鹰扇飞。
沙鹰在空中翻滚几圈,啪嗒摔在地上,半口的牙齿合着鲜血喷了出来。
所有人都不知云凡为何如此大发雷霆,呆呆地不敢异动。
云凡走近沙鹰,冷厉地说:“可知我为何打你?”
沙鹰以为自己给昝家传递情报的事泄露,“知道,我既已是云家随扈,又为昝家办事,该打。”
云凡冷笑,“你倒是光棍,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
沙鹰含糊不清地回道:“昝家待我恩重如山,知恩不报枉为大丈夫。死则死矣,算是我回报给了昝家。”喘息一会,又说:“昝家之恩已报,我也就这么点能耐。如果公爷今日留我一命,自此我也愿为公爷出生入死。”
“哈,哈哈。”云凡气乐了,沙鹰至今还在做着张讯式的美梦,狠狠地又踢了沙鹰一脚“我理解不了你的是非观,也不需要你为我出生入死。今天打你,是你不知道作随扈的本分。
你传递情报我知道,那没什么,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作自己人。我愿意让你看到的,你才看得到。不愿意你知道的,别说是你,就是家兴,也摸不到半点边角。
你不曾宣示效忠于我,我也从没把你当作自己的属下。情报不情报的事,无关紧要。
滚吧,虽然我恨不得将你粉身碎骨,但按你们的习俗,此事似乎不该死罪,今天饶你一条狗命。
滚回去跟昝钲或昝钰说,除了家兴这个灵士,青西还有一个修士和几千俘虏,让他们拿钱财来赎,迟了,能给他们的就只有人头了。”
沙鹰及其昝家随扈大惊失色,浑不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
云凡对其余昝家随扈说:“你们马上给我做出选择,愿意留下的,那就老老实实做云家随扈,我让昝家把你们的家眷送来。以后不得再有半点异心,并且谨守随扈的本分,否则杀无赦。
不愿留下的,看在昝青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们,统统滚回去。日后战场相遇,你我各凭本事。
别想着脚踩两条船,那很容易将你们撕成两半。
快点,给你们三分钟,要走的,跟沙鹰一起走。”
随扈们面面相觑,不知何去何从,但在云凡冷冽的目光下,不得不做出选择。
基本上都下意识地走到沙鹰身边,不过有两个人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回来,加上开始就没动的,留下的一共只有五个人。
云凡让罗益带沙鹰等人去车站,调一辆轨道车送他们去青口,驱逐出境。
剩下五人,云凡喊来护卫队一个叫顾隐的灵士带走。
顾隐跟罗益一样也是柏家随扈出身,集体培训时跟着褚秋,学过做思想工作的技巧,也入了青龙会。
云凡将这五人交给他,自是让他掏出这些人思想深处的秘密,且尽可能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