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一梭子爆炸力强大的子弹,竟没洞穿寿永的颈项。不过也好不到哪去,寿永的喉骨、气管被彻底震碎。加上黎曙一击,寿永仅剩一口气而已,已是没救了。
飞身而下的蒲星和邰箫相顾骇然,云凡身边到底是谁,难道功力已超越修士阶了,竟然一击就可毙杀一位高阶修士。
寿永无法说话,神识受创,两人不清楚情况时,竟不敢追击了。
邰箫用两手贴着寿永的太阳穴,缓缓输入玄力,稳定寿永微弱而混乱的神识。救是救不回来了,但一定要了解,他是受到了什么样攻击。
果然,寿永断气之前,把当时的场景传念给了邰箫。
邰箫心神一定,胆气立壮,神识攻击?那么,那位修士肯定也伤得不轻。
猛地一拳,在地上砸了一个大坑。将寿永的尸体摄入坑中,草草掩埋一下,随即跟蒲星说:“快追,我要将他们扒皮抽筋。那人的使用了神识攻击,肯定是看到难以逃脱而拼命。寿长老的遗体,我们回来再取走。”
两人纵身而上,朝云凡消失的方向,狂追而下。
修士之战,虽然只有一招,但耀眼的光芒和爆裂弹的炸响,惊动了很多人,尤其是沈葆布置于一路的探子。于是,信鹰纷飞。
梧州南下的大道上,沈葆接到后面追来的手下的禀报,震惊不已,“还有人盯上了云凡?难道是昝家?不对呀,昝家于一时之间,哪里去调集三位高阶修士?”
实在想不通,也管不了。又写下一封书信,放飞一只信鹰。
信鹰展翅,并不是飞向地仙庄,而是向西而去。
沈葆出身陵国沈家,虽为地仙庄长老,但其入庄之前已婚,子女都留在了沈家。沈家当年能够封公爵,也是其暗助之故。可以这么说,东洲五公爵,都有人在九大门派,否则,封不了公爵。
不过,一般人加入门派之后,跟本家的感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地淡化。哪怕是嫡亲亲人,隔了好几代,亲情也就不剩多少了。能操作着封一个公爵,已足以回馈血缘亲恩。
沈葆只是一个特例,因为他的亲生儿子还健在,并且正是当前的济国公——陵国国主沈能。于是,感情上的偏向,就正常不过了。于是,地仙庄和陵国所收到的信件,内容也不太一样。
地仙庄只是知道云凡出现在梧州,却不知其何往。再者相隔又远,难以运作。
陵国则大致知道云凡的动向,做出的反应自然不一样。地仙庄极为自傲,对云凡及其所谓的‘天书’甚为不屑。陵国就不一样了,云家密会之后,早已心痒难搔,这次有此机遇,当即全力以赴。
话说蒲星邰箫,循着云凡消失的方向,疯狂追寻,可一连几天,竟是连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这让两人气怒欲狂,一是更加确定那位修士受了重伤,只要找到,必定手到擒来,二是随着时间的延长,需搜索的范围越来越大,难度增加。损兵折将却可能失之交臂,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岂能甘心。
云凡哪去了呢?
分得清轻重缓急,是一个首领必备的心理素质。云凡不管对方是谁,不管有多想反击回去,但目前他主要的目的是造访黎曙描述的那个天外来物。找到那东西,科技执念是一方面,关键是它很可能帮助龙国,在短期内,战斗力上发生质的飞跃。
于是,反击不是急务,怎么摆脱跟踪才是正理。
高阶修士的神识覆盖范围,大致方圆十里。黎曙携着云凡一路狂奔,趁蒲星邰箫探看寿永的时间,飞出他们的视野和识野。
得知已出了对方神识感应圈,云凡让黎曙折向南方,鼓起余力,再狂飞十里开外,然后在一处小村落不远处降落。
黎曙虽听从云凡的安排,但还是疑惑地问道:“为什么?”问的是方向,还有为什么到有人烟的地方。
云凡说:“我们从紫竹山到这里,一路直线前往西北。我怀疑有人知道了,或者判断出了我们的行踪。折而向南,会让他们找错方向。另外,您说修士的神识攻击伤人伤己,那两人不知我们有意念缩放器,或许会认定您已受伤。您说,如果您受伤了,会这么办?”
黎曙随口回道:“当然是觅地疗伤或拼命远遁。”
“疗伤地点呢?”
“肯定是偏僻的山洞。”黎曙立即明白了,“不错,他们必然循着这两点去搜索。可是你不是不想暴露行踪吗?怎么来到有人的村庄?”
“呵呵,修士哪里看得起贱民。我们掩匿识念,混迹贱民之间,绝对引不起他们的关注。”云凡淡淡地说。随意的言语中,忘记了黎曙也是修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黎曙没好气地说:“随你吧。”并不是真的生云凡的气,只是觉得思维跟不上云凡的跳跃度,懒得思考。
云凡的分析基本差不多,可信息面太窄,疏漏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