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里,雨,越来越大,闪电也越来越频繁,雷声阵阵,木紫风和南宫施相视一笑,南宫施抬起手掌,一声长啸,木紫风也打了一记口哨,两匹骏马竟一同疾驰而来。这么大的雨,它们竟然没有走?木紫风不由得会心一笑,看来租来的这匹马是该属于自己了。
两人一同跃上马背,借着瞬间闪电的光,风一般疾驰。
半路上,南宫施豪爽的声音传来“找机会,我们一起喝酒畅饮!”
木紫风哈哈大笑,“好,不醉不归!”
回到长胜旅馆,木紫风扯下肩膀上破烂的衣衫,他的伤口因为被湿透的衣服摩擦,伤口已经发红发炎。他咧了咧嘴,一用力,脱掉上衣,各种大大小小的刀口,深浅不一,有些衣服的碎屑已经嵌入皮肉,因为被雨水的洗礼,皮肉外翻发红发肿,木紫风倒吸一口气,不由得喃喃出口,“这南宫施下手真狠!”他的身上,前胸后背,各种兵器留下的大小疤痕,还有靠近胸口的疤痕,在它的旁边,有一条新的刀痕。木紫风苦笑,他这是与刀有仇啊。
木紫枫瞅向窗外,乌漆麻黑的天空,天雷滚滚,雷电齐鸣,暴雨侵盆。似乎好久都不曾有过这么大的雨了。或许是今年的第一场大雨吧!
桌台上,烛火摇曳。木紫风默默包扎着伤口,他的人生,也许就是这样东奔西走。不曾有过缓和的机会。
天空泛起鱼肚白,经过昨夜大雨的洗礼,整个都城散发着泥土的沁香。沁人心脾。只有这样的早晨,能够让人心旷神怡。
木紫风慵懒的睁开眼,身上的伤口因为起身而扯动。木紫风不由自主的嘶了一声。来到窗前,看着繁华的都城,他已经来这里将近半个月了,是不是就是说,路诀快要回来了?
人生本来就很奇妙,你越挂念的事它越会戚戚然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木紫风来到楼下,楼下有很多人在吃饭,木紫风寻了靠窗的位置,招了饭菜坐在窗户边吃着,这里即清静又可以闻着早晨清新的空气。他的饭菜很简单,两菜一汤外加两个馍。木紫风吃的津津有味,突然一把匕首横空出现,插在了他的桌子上,木紫风无奈的撇撇嘴,心中很不满意。他缓缓将嘴里的饭菜咽下,缓缓转头票了眼横眉怒目的扎苒大汉,他只穿了一件大褂子,腰间束着一条腰带,露出结实魁梧的胸膛,还有满身的肌肉。眼角余光瞥见所有在吃饭的人不知何时都已经悄悄聚集在了门口,惊恐的看着他。不,确切的说,是看着扎苒客。他无奈的撇撇嘴唇又缓缓转回头收回目光,然后优雅的捧起碗喝着汤。彻底无视怒火中烧的扎苒客。
扎苒客被他彻底激怒了,眼看着他无视自己,自个在那悠哉悠哉的吃吃喝喝,那些汤汤水水眼看已经全部进了他的肚子!而他的肚子!他这会肚子还空着!想想他都来气,他再一次的将桌子上的匕首一掌拍进了桌子,以显示自己有多愤怒!
木紫风又轻轻票了眼扎苒客,看着他怒火中烧,似乎比之前更加气息不稳。轻启薄唇开口道,“要不要来点?”他在很友好的寻问。见扎苒客没有开口的意思,无趣的收回目光,轻轻摇头叹息一声,再一次的选择无视。当他的手再一次拿起筷子时,忍无可忍的扎苒客一把掀翻了桌子,引来不小的此起彼伏的惊呼。木紫风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用筷子扒拉吃完最后一口,然后优雅的将碗和筷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拿出手绢优雅的擦拭嘴角,然后优雅的揣回兜里。这才转头正眼看着扎苒客。他的嘴角勾起,对于眼前这个人,他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
扎苒客怒气冲冲的吼道,“没看见大爷在这站半天了吗?你小子还有心情吃饭?”
木紫风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票了眼他脚边的凳子,“那不是有凳子吗?”
扎苒客气结,瞟了瞟脚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怒气冲冲的开口“为什么不给大爷让位置?”
木紫风看了看四周,桌椅板凳俱全,再一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挑眉淡定的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在吃饭!”
扎苒客刷的瞪大了牛铃般的大眼,怒声怒气道,“大爷就要你这张桌子!”
木紫风看了看地上破碎的桌子和残羹剩饭,摊了摊手耸了耸肩无奈的道“那给你好了,反正我也吃饱了!”说着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扎苒客心里有一瞬间的满意,然后也看见了地上的残桌当扎苒客意识到,他更加的愤怒,反手一把拍向木紫风后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引来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