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迎击上去,把敌人的头颅带回来见我,而不是让我撤退。今日的金鹰旗,半步不退。”
说完,旁边的骑兵就呼喊着纷纷策马掠出,主动迎上乐平等人。
金帐鹰骑的战斗力更不是之前那些骑兵可比的,好在其人数不多,之前的追击之中已经折损了一小部分,此刻又有一部分在战场各处充当尖兵,试图扭转战局,所以此刻迎上来的金帐鹰骑不过三千人左右。
然而这三千人的带来的压力却远远超出了之前那些散兵游勇带来的压力。乐平一面驱动火龙驹奋力前冲,一面将大戟挥舞的风雨不透并拔风痕剑四下劈砍,只觉得空气都变得越发粘稠起来,顽强的阻隔着自己的每一步前行,好像每前进一步都需要用尽全力,令人透不过气来。
就在乐平已经快要脱力的时候,突然觉得周身一轻,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穿过了金帐鹰骑的阻拦,看见金鹰旗下一个身穿铠甲的大汉带着极富侵略性的眼神冷冷地盯着自己,周围还有一小队骑兵保护,心知此人便是北狄大汗无疑了。
乐平此时已经杀红了眼,脑子里全无一丝理性,也不管身后有没有禁卫军骑兵跟出来,当即拍马向前那兀烈古冲去。
而此时的兀烈古的情绪也十分亢奋,眼见着战场的情势越发不妙起来,当即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挥舞着手里的长柄铜锤,策马向乐平杀来。其身边的护卫见此更是大呼小叫的当即跟上,一齐向乐平冲来。
乐平面对几十倍的敌人毫无惧色,或许此时乐平疯狂的脑海里只有杀意,已经不知恐惧为何物了。当即抡起方天画戟和兀烈古硬拼了一记,“嗡”的一声两杆重兵器撞在一起,乐平突然感觉有万斤巨力向自己压来,虎口顿时迸裂,方天画戟也差点脱手而出。重击剧痛之下让乐平重新清醒过来,“此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不可硬拼。”
两人战马交错而过,乐平对着迎面冲向自己的兀烈古的护卫猛地掷出了方天画戟,贯穿了数名骑兵。而后拔出风痕左支右绌,而后突然把脚抽出马镫,用力一拍马鞍整个人腾空而起,竟然站在了马鞍上,而后向前奋力一踏踩着火龙驹的马头高高跃起,北狄牧骑的弯刀贴着乐平的身体划过,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乐平跃向金鹰旗。
乐平在空中当即大喝着回手一剑,斩断了金鹰旗的旗杆,而后心意相通的火龙驹也奋力向前一跃,乐平正好落在火龙驹的后背上,潇洒离去。被砍断的金鹰旗也随着乐平下落的身影缓缓落在地上,翱翔于长空的金鹰终于落在了地上,为乐平的壮举构成了一幅绝美的背景。
后面看到乐平惊险一跃和掉落下来的金鹰旗的众多禁卫军立刻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其他战场的士兵也看到了这一幕,北周军队当即兴奋的叫喊着奋力冲杀,乐齐和独孤封更是率领着亲卫再次加入战团。而北狄牧骑却军心大乱:帅旗被斩,那大汗岂不是性命堪忧,甚至可能已经陨落?当下士气大跌,无心恋战,纷纷向后退去。
这一退,就如江河决口,覆水难收,兀烈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漫山遍野的大军不断溃败,却无能为力。忽然转过头红着眼睛看着罪魁祸首乐平,凄厉的仰天惨嚎了一声,嚎叫声中有着无尽的悲愤与惨烈,而后便挥舞起长柄铜锤向乐平杀来。
刚刚完成斩将夺旗的壮举,十分得意的乐平转眼间又陷入到生死险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