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单雄信怀里抱着半坛子酒精急匆匆地回到李世民的大帅府,洛阳皇宫很大,大家虽然都住在一起,但是地方很大,每人基本上有一个单独的院落。
现在李世绩有伤在身,李世民也没有给他分派重的任务,都是些轻闲打杂的事情,现在天快要黑了下来,树挂上的宿鸟也纷纷归巢,四周的鸣虫也开始叽叽地啼叫起来。
由于担心李世绩的伤情,单雄信跟李世绩两人都单身,也都住在一起。单雄信抱着酒精回来的时候,李世绩在家好像在抄写着什么文书一类的东西。
单雄信直接走了过去,把坛子入在李世绩的书桌上,说道:“先把东西都收起来,这都下班回到家了,还忙什么忙,要把工作跟生活分开来,下朝回到家里就不要想着上朝的事情,回到家里了就得想着家里的事,陪陪小孩夫人跟父母,这样才是对的。”单雄信没等李世绩回过味来就动手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李世绩抬头一看是单雄信,知道他这也是为自己着想,知道自己这位兄弟这些天在担心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也没说什么,向单雄信笑了笑,知心兄弟不需要讲太多,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足矣。
“哪,这里面就是我说的酒精,用来清理伤口的,酒精清洗过的伤口就不会有脓肿发炎的症状,伤口会好得很快。”单雄信说抓住李世绩的左手,往碗里倒出一三分之一的酒精,对李世绩说道:“我现在就开始帮你清洗伤口,一会可能会很痛,你得忍着点。”
“没事,来吧,我什么样的伤没见过。”
哼哼,但愿一会你还这么硬气。单雄信想到,拿起准备好的干净麻布,用剪刀剪碎了露出了麻绒,用麻绒部分沾上酒精,开始给发炎的伤口清洗起来。
“啊!”酒精刚刚沾到伤口处,痛得他想收回手,啊地一声惊叫,脸上开始扭曲起来。
“忍着些,开始是有些痛,不过很快就会过去,一会就觉得清凉了很多了,刚刚不是说得很硬气的吗,哼哼,这下知道厉害了吧,看以后你还敢不敢。”单雄信紧紧抓住他的左手说道。
仔细地清理了一遍伤口,单雄信收拾酒精后回到桌子上面说道:“过几天就会结巴了,不然,哼哼,就这个迹象,说不定都得截肢了。”喝了口开水,接着吩咐道:“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就不要包扎了,通风有利于伤口结巴,好得快。”
“这么快?”李世绩听到单雄信说三天就可能结巴,这时间也太快了吧,就这样的伤口,十天半月的能够结巴那是最快的了,现在却仅仅只用三天时间。
“一般就这个时间吧,不会差多少,明天我到外面买些猪皮猪蹄回来做给你吃,伤口好得更快。”单雄信说道。
“这么说,雄信你以前见过了?还有猪是何物?”李世绩问道。
“那是当然了,,我没见过怎么知道给你处理”至于说猪是什么东西,单雄信给他描述了一下外貌,单雄信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人们不叫猪,叫豕。
晚上单雄信准备动手给两人煮点吃的,没有想到连最起码的盐都没有,一问之下才知道现在的盐跟铁不要贵,不是两人吃得起的,奏王也给了一点,不过那是早上用不沾着柳枝刷牙的。木有办法,单雄信只得体会了一番没有盐的晚餐。
看到单雄信发呆,李世绩向他递过来一张有些发黑的布条,一问才知道这个东西叫素布,是用盐水浸泡地用来代替盐用的,说是煮东西的时候放到里面,有些盐味。单雄信当时就把它丢了出去。
这东西能拿来吃吗?不用说有没有氯化钠的成份,单单就卫不卫生这关就过不了。
“过些天得空我做些好的盐出来,那个什么素布你就全部都丢掉了。”单雄信看着李世绩不上去捡回来的冲动,不得不开口对他说。
“你会制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李世绩问道。
“哼哼,我懂的还有很多呢,何止是一点制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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