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教室等待上课。清河看到菀妍的瞬间,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心情也在那一刻阳光普照。
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课堂,气喘吁吁道:“小姐快到前堂去吧,文王派人来接小姐了。说是老爷让他照顾您。”菀妍的脸色瞬间惨白,眼巴巴的瞅着清河。
清河的心里一样忐忑不安,柳大人走时把菀妍托付给他,只字未提文王的事,而且信中也没有提及,那文王何来这么一说?想到那夜文王贪婪的眼神,清河的冷汗一滴一滴落下。把菀妍交出去,万一有什么闪失,自己如何面对柳大人?如果和文王撕破脸皮,那自己又有什么力量护菀妍周全?
与菀妍一起来到前堂,堂上坐着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见菀妍到来行礼道:“柳小姐,前日文王殿下收到您父亲的信件,其中提及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由文王殿下照顾您。文王殿下权衡再三,觉得把您接到文王府照料方能安心,特交代小人前来迎接。”
清河深思熟虑后道:“管家大人您好,我是柳小姐的先生,原本不该过问这些事,但是柳大人在走之前,同样的话也曾拜托过在下,文王殿下有意要接柳小姐过去,在下不便阻拦,但请一同前往,方不辜负柳大人对在下的托付。”
那管家思虑良久道:“文王殿下派小人来接的是柳小姐,冒然带先生回去,怕是难以交差。不然这样,每日您依旧来文王府授课,便能知道柳小姐是否康健,也不辜负柳大人托付了。”清河见管家不肯松口,只得让那管家带了菀妍离去。
到了文王府后,菀妍被安排到一个独立的院落,只有两个丫鬟并自己带来的丫鬟四人呆在这里。文王并没有来看她,这让她轻松了不少。但那两个丫鬟并不多言,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后便各自做着事,原本细心的菀妍更加小心谨慎,不肯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
夜色渐渐加深,菀妍和丫鬟香杏睡意朦胧,主仆二人和衣躺下,说着闲话渐渐睡去。文王悄悄潜入菀妍的房间,盯着沉睡中的菀妍眼睛里闪着绿光,他的手贪恋的摸着菀妍如瀑布般散开的青丝……
清河的心从菀妍离开的时候便一直悬着,第二天一早便到了文王府,见到安然无恙的菀妍时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结束授课时,清河把写好的信件悄悄递给菀妍。虽然不合礼仪,但清河一定要从菀妍口中得知她是否如他所见一般好。
菀妍回到房间,打开信封,只有两个字:“卿安?”菀妍如获珍宝般的抱着那张薄薄的纸,此刻就像有一个坚强的后盾撑起了她空洞的心灵,她不再孤单不再害怕。打开笔墨纸砚左右思量,竟不知道要如何落笔,一滴墨水滴落,印下一个圆点,菀妍正要撕碎,竟不觉看了半日,脸颊飘起两朵红晕,叠整齐放入信封,翻身上床睡下。
菀妍心中激动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不知先生看了信件能否知道自己难以落笔的羞涩?能否知道自己在这里沉默寡言谨慎小心?能否知道自己画地为牢般的生活?
一股腥甜的气息悄悄钻进菀妍的房间。菀妍本能的摈住了气息将头埋在了被子里,一刻钟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菀妍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轻巧的脚步声。被子被轻轻的拉开,菀妍来不及闭起眼睛,文王的脸就在她面前出现。
她恐惧的看着文王黑暗中像狼眼一样闪烁着绿光的眼睛,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文王像是并未看见她的惊恐,依旧轻轻地一下一下摸着菀妍的头发,菀妍在颤抖中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多久文王才离开,菀妍像是洗了冷水澡一般,浑身冒着冷汗哆嗦不止,菀妍一夜都没睡着,等到黎明之时,才打了个盹。
再次打开信封,没有了当时的心境,落笔“救我!”二字。照以前菀妍断不肯上课的,但此时她巴不得立马见到清河。
看着清河,她眼中含满泪水,像是一棵将要凋谢的花朵,清河的心瞬间揪紧。周围来来往往都是文王的眼睛,清河有话难开口。菀妍的哀伤像决堤的河口,不知何处倾泻,堵在胸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没等清河反应过来,早有人把菀妍抬走,清河跟在身后,被管家拦住道:“柳小姐没见您之前好好的,见了您怎么会突然呕血晕倒?为了柳小姐的安全,您还是暂时回避,以免文王殿下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