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声,看到匆忙离开也学着穆皎的样子蹙了下眉头,什么事情这么急。
路上她想打贺子淮的电话,但是转念一想,万一贺子淮早就回去了,她这样打过去,是不是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到了约定的餐厅,她并没有漫无目的的找,毕竟贺子淮在潭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身为贺家的二少爷,谭秋这位影后的儿子。
贺子淮一直都是新闻上所说的富二代加星二代,人又长的帅,还有自己的后援会呢。
她径直走到吧台,镇定的询问:“请问有没有一位贺先生在这里定了位置?”
侍应思忖了下,想了起来,忙引着她道:“女士,您请这边请。”
穆皎愣了下,停下脚步问:“你说他还没走吗?”
侍应点了点头,恭敬的说:“贺先生下午四点钟过来,一直在这里,还没离开过。”
从四点就来了,那时候她还没下班呢。
穆皎心脏猛地一抽,跟着侍应走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了贺子淮,他走在拐角角落的位置上。
餐桌上没有任何的食物,只有一瓶红酒。
许是注意到她的目光,贺子淮才缓缓抬眸,清冷的眼眸在看到她的瞬间,闪过一丝惊讶。
就连他都没有想到穆皎真的会来。
穆皎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没有寒暄,直接问他:“贺子淮,你这是在逼我知道吗?”
贺子淮清墨般的眼眸微微一凛,看了她一眼,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给穆皎倒了红酒,答非所问的说:“你喜欢这款酒,我知道。”
穆皎手下意识的收紧,强迫自己冷静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又冷冷的说:“贺子淮,我说的过的话,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我希望你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我见到贺言恺找律师到他办公室里,之后我也问过那位律师,穆皎,你们签了协议,快要离婚了是吗?”
贺子淮眸色深邃的看着她,似乎想要撞进她的眼里,她的心里看一看,可穆皎防御的太好,他什么都看不到,穆皎的高兴快乐完全没有显在脸上。
她甚至就像往常一样,淡漠的看着他:“是要离婚了,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与贺言恺离婚以后,跟你们贺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再有任何的来往,特别是你们兄弟两个。”
“穆皎,可是我会一如既往的等你。”他幽暗深邃的眼眸闪过一片冷意,低沉着嗓音笃定的开口:“没人比我了解你,比我适合你。”
穆皎沉了口气,烦躁的将红酒一饮而尽,冷漠疏离的说:“我想我今天来错了,你永远听不懂我说的话,我也懒得再跟你费口舌,还有,你今天找我来这里,这么公开的场合,要是被拍到了什么,别来找我的麻烦!”
穆皎确实有些生气,她已经那样的拒绝他,他为什么还是这样执迷不悟,他到底要干什么,单纯的因为爱她?
可是,从他的眼睛里,穆皎哪里看到一点爱人该有的神色,分明还是阴冷的,还是有距离的。
算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她都不会考虑,以免造成不可逆转的事情发生。
为了明天的离婚可以顺利进行,穆皎不想再节外生枝,说完后便利落的起身,走了两步,见他也跟着起来,便回过头,凛冽的瞪向贺子淮:“贺子淮,你真拿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这话一出,贺子淮停下了脚步,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城拳头,骨节处已经泛白。
看着穆皎决绝的背影,贺子淮心里的欲望越发的强烈,就算离婚了也不能跟他?有些事情,岂是穆皎说不要就不要的,她不是被威胁可以就范吗?
这天晚上,贺言恺的情绪十分的低沉,整个人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下,压抑的叫温芊芊都不敢说什么。
回来后,他一个人关在书房,一直到半夜十二点多,才回到房间,看到温芊芊还没有睡,揉着眼睛软糯的对他说:“阿恺,你要睡了么,我去给你热牛奶。”
看着她贤惠又温柔的样子,贺言恺紧紧蹙了下眉头,站在那里没有朝前走,只低声道:“我还要看一会儿,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话毕,他将散落在床头的书拿走,察觉到温芊芊一路跟谁的眼神,才停顿了下,回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这才利落的出了门。
与此同时,在静海的穆皎,同样拥有了一个失眠的夜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离婚太兴奋所以睡不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半夜睡了过去,第二天五点多就醒了,外出跑步回来,叫穆辰起床,但穆辰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她问了两句,穆辰都乖巧的说:“我没事的,姐,就是昨天有些伤风,我开窗户睡觉了。”
穆皎就以为真的是这样,当去民政局的路上接到穆辰老师打来的电话时,她才知道,自己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