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无奈,“我这边有点事情,一时半会出不来,你别等了,我让人接你回家。”
“怎么了?”何安怡问。
对方顿了顿,没有说话。
那应该是比较复杂了,何安怡不再追问,只是回了句:“不用担心我,我妈他们就在旁边看灯会,我去找他们,跟他们一起回就行了。”
“对不起,安怡。”司徒玦说。
何安怡好脾气的笑笑,“没事的,烟花大会每年都有的,下次再来看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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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怡有些担心司徒玦,也不想去看灯会,便跟何母打了电话,也没提司徒玦的事,只说让他们走的时候把她捎上。
等到这边的烟花看得差不多了,那边何母的电话也过来了。
何安怡刚把何母的电话挂了,肖婧的电话紧跟着又进来了,对方的声音透着焦急:“安怡,你没事吧?”
何安怡一脸莫名其妙,“没事呀,怎么啦?”
肖婧听她语气还算淡定,当即放心不少,“你没去看烟花呀?我看朋友圈说那边有骚乱,所以打个电话问问你。”
骚动?何安怡刚刚确实看见有一伙人一边狂奔着一边大叫,但离骚动还远远谈不上,多半是有人不知所以,夸大其词。自从那回新闻里出过一次比较严重的踩踏事件之后,这种捕风捉影的新闻就特别多。
何安怡挂了电话,这才发现还有几条司徒玦的未接来电,一定是刚刚看烟花时捂着耳朵没有听见,何安怡回拨过去,却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何安怡接着又去刷朋友圈,当真有不少人都在说江边骚动的事,她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给何母打了一个电话,回头朝江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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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怡来到与司徒玦约定的地点,不出意外的,见到了对方。
司徒珏身形本就倾长消瘦,又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只身一人,混在形形□□的不时欢呼雀跃的人群之中,一脸的彷徨与无助,在五颜六色的烟花的映衬下,看起去显然格外的寂寥。
他仍旧还在四下里张望,显然还在寻找,看见何安怡之后,才终于停下来,嘴角动了动,要笑不笑的,眼睛里面晶光闪烁,竟是一种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模样。
他几个跨步,来到何安怡跟前,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帮她系上,动作微颤并不利罗,嘴里却是什么话也不说。
那围巾刚被解下来,还带着对方身上的温度,竟然也是淡淡的,若有若无,如同它的主人。
何安怡看着对方消瘦的脸庞,额间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但擦过她脸颊的手指却是冰凉的,她隐隐有些鼻塞,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在网上看到消息,说这里有骚乱。”
何安怡隐隐有些哽咽:“我都告诉你,我已经准备回去了。”
司徒玦点头,勉强扬了扬嘴角,“我知道,我怕你走得晚了。”
何安怡紧紧皱着眉头,咬着牙道:“骚乱都是假的,什么事都没有!”
司徒玦点头,“我知道,我到了这边就知道了。”
何安怡说:“我很聪明的,我不会去人很多的地方。”说着话,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两颗。
司徒玦细细抚去她的泪珠,表情有些郑重,“我现在知道了。”
他问她:“你呢,你怎么又回来了?”
何安怡咧着嘴,笑得有些傻气,“你没接我电话,我猜你会来这里找我!”
司徒玦摸了摸口袋,是空着,“刚刚跑得急,手机可能掉了。”
何安怡问他:“你家里出什么事?”
“不重要,”他说,将她往怀里抱紧了一些,“不重要了。”
头顶的烟花争相肆虐的燃烧绽放,远处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新年的一年到了。
何安怡深吸了一口长气,将头埋在对方怀里:“新年好!”
司徒玦亦紧紧的回抱她,低头在她耳边回了一句:“新年好!”
声音清冽低沉,如山间静静流淌的清泉,只是一句话,便能让人纪念一辈子。
何安怡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与司徒玦在一起时的样子,现在才知道,真实得到的,比她幻想中,还要美满百倍。
当真有那么一个人,他的小小举动,让整个冬天都跟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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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波折,何安怡回到家时,已经有些晚了。
何母比她到得早一些,已经洗漱好了,“怎么回事,小韩送你回来的?”
何安怡点头。
“怎么不叫他上来坐坐?”
“太晚了!”何安怡回道,不想对方瞧出异样,干脆娇嗔的抱怨了一句:“都跟你说了,他不叫韩煦!”
何母有些好笑,“是是是,不叫韩煦,那叫什么?”
“叫司徒玦。”何安怡回道。
“什么?”何母愣了下,声音轻飘飘的。
“司徒玦,”何安怡笑着答,“复姓司徒,单名一个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