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李凯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虚张声势地低吼。
“是你?”皓睿瞧见她冷傲的表情,再听她说话的语气,忽地一下记了起来,惊讶地望着江小娅。
“什么意思?”江小娅板起脸,冷笑:“想泡我?这招太老土了,想个别的招吧。”
“那天晚上,是你。”听到这句,司皓睿越发肯定。
那天她妆化得很浓,而且风尘味很足,与今天的清汤挂面,不施脂粉的样子截然不同。他一时没认出来。
“是我又怎样?”江小娅微眯起眼睛,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既然被他认出,再否认就显得心虚。反正他也没有证据,谅他也不敢告到学校。
“不怎么样,下次小心点。”皓睿淡淡地一笑。
江小娅不再理他,转身一个三步上篮,把球漂亮地投入篮框。
“喂,老大,你们在说什么呢?”赵志中心痒痒的,一脸好奇地盯着皓睿猛瞧。
还想说介绍他们认识,搞半天,他们早就私下打过交道。
而且,看起来好象还交情匪浅的样子。
“没什么,她球确实打得不错。”皓睿意兴澜珊,倚着篮球架,懒洋洋地半眯起眼睛欣赏她投篮。
“怎么样,要不要跟她玩一盘?”李凯竭力耸恿。
“我对跟女人斗,没有兴趣。”皓睿傲慢地一口回绝。
“呀,瞧不起女人?”江小娅偏偏听见,将球夹在腋下,叉开两腿望向皓睿。
“我没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皓睿依旧懒洋洋斜靠在栏架上:“女人嘛,在体力上本来就天生比男人弱。”
“不要紧,我让你占这个便宜。”江小娅傲然地向司皓睿扔下战贴:“敢不敢跟我打半场?”
“我为什么要?”皓睿不受她的激,举起手遮住额头,半眯起眼睛躲避正午炙热的阳光:“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他喜欢挑战,也喜欢比赛,却偏偏对占人便宜的事不感兴趣,更何况是占一个女人的便宜?这件事传出去,有损他睿少的声誉。
“不敢?”江小娅俏脸紧崩。
她这辈子最恨别人因为她是女生而瞧不起她。
所以,她处处争强好胜,就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比男孩子差!
“走了,睡觉去。”皓睿打了个呵欠,迈步朝教室走去。
“我看你是被女人甩了一次耳光,就输了胆了吧?”江小娅好胜心起,一心想要激他,瞥见他脸上的淤青,想也不想,冲口而出。
“说什么呢?”皓睿顿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身来,冷冷地逼视着她。
“我……说错了吗?”江小娅窒了一下,挺起胸迎着他的目光。
“拷!”皓睿大踏步返回,逼到她跟前:“赌什么?”
“嘎?”江小娅哑然——她有说要跟他赌吗?
“输了,你就得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叫爷爷。”皓睿接过她手里的球,熟练地在指尖上旋转。
“呸,你输了才叫我三声奶奶!”江小娅气得俏脸通红。
“OK,十五分钟为限,我让你十分。”皓睿把球抛给她:“开始。”
“不用你让!”江小娅愤怒地低嚷。
“嗬嗬~~!!”眼看大战在即,一时间口哨声,呦喝声,尖叫声,助威声一浪高过一浪,整个操场都差点被抬了起来。
赵志中和李凯在一旁摇旗呐喊,计分报时,弄得声势浩大。
场上两个人影追逐闪躲,腾跃跑跳,你争我夺,比分交替上升。
不过,皓睿神态轻松,江小娅却呼吸粗重,喘气如牛,两人孰优孰劣自是一眼即明。
“还差三十秒!”眼见皓睿赢了十五分,赵志中乐不可支地报时。
皓睿一个虚晃,已将球运到了篮下,江小娅一急,冲了过去,飞身跃起想要从皓睿手里把球断下。这一下她势在必得,整个身子都扑到了皓睿的身上。
“拷!”皓睿低咒一声,半跃在空中的身子被她撞得失了平衡朝后倒了下去。
江小娅因用力太猛,刹不住脚,跟着直直地压了下去。
“啊!”一片尖叫声里,皓睿抱住江小娅,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这才惊魂稍定,压在她身上俯瞰着她,破口大骂:“他妈的,你打球还是打架啊?”
“噢嗬!”赵志中乘机起哄:“各位观众,江小娅勇敢献身,主动向司皓睿示爱!”
众人跟着怪笑尖叫:“睿少,压死她!”
何婉如正好从操坪路过,一时好奇,分开人群一看,差点气晕过去,怒声大喝:“司皓睿,你干什么?”
“何老师,”司皓睿举起两手以示清白:“你看到了,我在打球啊。”
江小娅这才如梦初醒,推开他,猛然跳起来,急匆匆地跑走了。
“太不象话了!”何婉如气得脸色煞白,指着司皓睿厉声喝叱:“你,到我办公室来!”
下课铃响,媛媛走出教室,想着一下午的时间该如何打发?
真是奇怪,这么多年的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跑,练琴,画画,做功课周而复始的过着,只除了偶尔的有些不甘,她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习惯了孤单,也习惯了自我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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