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人影不就是梓,他还在?我还以为他昨晚就回皇宫了,他跟夏知驰倒是挺熟络的,每次看到我也不见得他多说几句,现在跟那个堪称面瘫典范的夏知驰这么合得来,等等,他们竟然在说……
我眯了眯眼睛,慵懒地斜靠在树杆上,那两人怕是不知道我懂唇语,竟然这么肆无忌惮地说着内幕。
我该继续看下去还是再扮无知?
既然天意让我知晓,我又何必再回避,脸上的伤口早就奇迹般消去许多,可在这个时候却开始疼痛起来,我现在肯定是面无表情的,也还会扯到它?
钰,我能相信你吗?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你派来的?而昨天丢了半张防御地图的你现在应该就在跟张庭均密谈吧,梓与夏知驰竟然是师兄弟,得到这么多的意外,是我太幸运还是无法逃避?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看那两人的“交流”,如果我一直与纷争隔离,该有多好。
……
不知过了多久,我前面的光线被挡住了,迎风而来的香味扑入鼻,对方少许发丝扫到我的脸上,痒痒的,我的唇被温热的软物压住,那浅浅的细吻,有偷尝香泽的喜悦。
没等他尝够,我伸出手抵在他的后脑处,将他按向我,反攻为主,将这个吻变得灼热猛烈,抢走他口腔的氧气甚至是肺里的,尝遍他的每一寸甘泽之地……在我霸道的吻下,他慢慢渡不过气,全身也开始瘫软下来,我这才放开他,探着舌尖,竟犹未尽地舔着自己的唇瓣。
眼前的他一双凤眸含着雾气,脸上的红潮煞是漂亮,他胸前不断地起伏着。
待他缓过气来,立即给了我个眼刀,这时的他有着说不出的媚,“凛,你装睡!”
“装睡总比某人偷吻别人的好。”我挑着眉,盯着他已充|血的唇,这样的妩媚的他肯定没让别人看过。
在我偷笑的时候,我下意识越过郜祁钰向那两人待的地方望去,果然,两人都很识实务地回避了,但他们所说的话,却让我无法介怀,我面前卸去帝王金装的他,黑亮的眸是那么清澈,仿佛情窦初开的他欺近我身,我可以看到他的眼中只有我的影像。
……
“这是怎么回事!”他捋着我的发握在手里,失声叫着,他是那么惊讶和愤怒。“这是谁干的?他们到底有没有在保护你!”
发受之父母,如血肉不能割舍,我却轻易剪断,虽然在我看来剪后的一头黑发还是太长,但对于他们来讲,那却是一次身体受损,这也不难解释之前梓与夏知驰会那么惊恐了。
“钰,是我自己剪断的。”
他还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还想治护卫的罪,我只得说:“剪了还会再长,而且我将发存了下来,就送给钰,如何?”将发送人,那也是在后宫中听来的,那是定情信物的代名词,现在我得感谢夏知驰那时帮我将残发收拾回来,否则,这时的郜祁钰不可能这么快就罢休,还满心欢喜地投入我的怀抱。
这时,风卷起数片花瓣散落在我们身上,他一头柔顺的发时而轻扬,与粉色的花叶纠缠戏耍,这千丝万缕的轻丝光亮柔软,如丝绸般令人爱不释手,他很爱护自己的发吧,应不会像我一样,随便就断了这一头青丝。
“你很累?”
“嗯……”郜祁钰的眼下有淡淡的黑色,脸上更是浓浓的倦意,他靠在我的肩上,轻声回答我。
花继续纷飞落下,我们两人相依在树下,他靠着我慢慢睡去,我搂着他凝视着远处纯净的蓝天,周围只有声声“沙沙”的轻响。
哎,这样的他让我怎么怀疑起来?我宁愿相信他有不得以的苦衷,他是爱我的,况且那只是片面之语,我还是将今日所知的事情抹去吧。
……
他很浅眠,当远处走来一群人时,他立即就醒了,眼睛里没有刚醒的朦胧,反而是清亮的,他立即整理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帝王的气息又回到他的身上。
而我却因为坚持着同一个姿势而僵着肩膀,全身的血液也不畅,其实应是心情更不畅,他完全没有要扶我的意思不说,刚刚一瞬间那犀利的神色让我有了莫名的情绪,那感觉说不上,但这样的情绪让我的心堵着。
“大胆,你们不知前面皇上正在赏花!”
“夏大人,属下奉命过来保护皇上,刚刚在荷花池发现……异常,所以……”
难道是那人还没离开?
这是我听完脑海里立即浮上来的想法,但那异常却不是我所想的那般,在后来我从相府侍卫口中得知,那是发现了黑衣人尸体,其死状惨烈不说,还都被剃光了头。我这时也只是觉得那些人的死法奇特,也没多想其他,在日后发现原因后,却为某人的偏执和喜好大伤脑筋。
好像发生再古怪的事情,郜祁钰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按道理说,就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不更应该急着回去布署?
张庭均怕真的是他的股肱之臣,连那样重要的东西,都寄放在这里,可又想回来,张庭均一个文臣,如果没有朝堂上遮手遮天的权势,还有他跟皇帝血脉相连,郜祁钰会将这样的东西放在他这里?而郜祁钰没有离开,又重兵把守相府,难道另外半张也在这里?也不对,这不就在欲盖弥彰。
这样的戒严在傍晚的时候就解除了,郜祁钰也匆匆回去,风平浪静的相府,仿佛不曾经历昨晚的血雨腥风,依然秋月春风。
……
那一夜与我错乱情迷的妖精也不再出现相府,每当凝视夜色中清冷的月,那月光朦胧柔和,想起曾经令人陶醉的冷香,总让我念念不忘。
不久之后,张庭均带来皇帝平定朝堂威振邦邻的消息,我却没有看到应出现的人,一时之间,我成了最受冷落的人,一来没人知道我在相府,二来从此支持我的势力完成消失,我是否能存在只是皇帝的一句话,而且,我也真的不必住在皇宫了。
离开皇宫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却不想来得这么快,或者是我不愿承认,自己还是有一点希望能呆在那里,与钰共渡一生,只不过是自己的自尊和理想不允许我那么做。
“你还需要跟在孤身边么?”
对于夏知驰的尽职,我无法解释,以张庭均这么势利的人,怎么会没将他调走也让我无法理解。
一如以往,他并不多话,沉默得让我快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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