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的眼里,我笑了笑,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的模样很可爱了还很亲切,也许是因为他的声音,于是动手捏了捏他的脸。
他一把推开我的手,戒备地盯着我,可又像是碍于我的身份,不敢反抗。
“我叫凛,华青,我可以叫你小华或者小青?还是叫小青好了。”他被我捏得两眼汪汪的,闪着光亮,是这一脸无奇小脸上最出色的部位。
他咬着唇,就是不愿开口,而那位管事也快回到这里,我有些失望,为听不到那熟悉的声音。天下相似之人都有,更不必说一把声音,我这么在意不是庸人自扰么?
我退至樱花林中,迎着花雨,望着那淡粉色的花瓣片片洒落,它们无数片落在我身上,我无力也不想挥去。
“凛。”
纷飞的花雨中,走来一身洁白高贵的他,脸上是盈盈笑容,他触碰我发,为我捡去一头的花瓣。
我没有回头再看少年,就算是我心里有许多疑问和期待,就算我感受到他的探究的目光。因为现在,眼前的钰才是我接受的爱人。
我们两人漫步在花林中,他突然问道,“凛,你真的想吃乌鸦肉?”
我这才想起,我让夏知驰捉小鸟的事,笑意立即掩不住,引来郜祁钰大送眼刀。我在他耳边低语,“吃?不过是玩笑话而已。话说回来,钰——”这里四周无人,我趁机将自己的舌尖轻轻划过他耳上的软肉,“我是想吃肉,还想吃小鸟。”
他立即推开我,轻咳一声,掩饰着窘态和羞意。我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拉近我身,不由分说,吻上他的红唇,摩挲他下巴,轻咬他的耳朵……
“凛,现在……在外面……”
“外面又怎么样?”我敢打赌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过来打扰,就皇帝现在暗中的护卫,早就应该将我们方圆几里的活物清理一空了,不过,我还是得适可而止,得了甜头就收。
“我们几时回去?”这是我问的,虽然一开始是由我提出出宫,但这个时间,刚好有异变,现在的他,只会吞吞吐吐不愿跟我说实情,那就只能由我问出来。
“凛……”
我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不要顾忌什么,就算你不愿我回去。”
他的视线向下,睫毛盖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一如平常,他犹豫了。“凛,我得回宫了,但要留你在这里。”他终于说了出来,一说完他立即补充:“凛,等事情结束,我一定来接你。”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不过,看在是钰说的份上,我不计较,我将他抱进怀中,“我相信你。”
他拽着我的衣襟,久久不说话,他既然承认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不会再逼他,就算以后我们会兵戎相见,至少现在让他知道,我会相信他,而且我并不想再陷入复杂的朝堂。
我承认自己喜欢钰,现在我还能忍受近乎平淡的生活,可再过不久,他完全掌握了大局,他的兵马强壮,只等机时称霸,那时将开始新一轮的三国较量,冷兵器的战争很残酷,将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将会有多少人葬送性命,相互勾结的三国内部相当复杂,钰面对的将很多,我丢下了那个重任,虽然是被强迫的,但我不想也不能再卷入纷争,而那时独自面对一切的钰,会很辛苦。
我支持他的方式就是不要再出现在朝堂,让他平定一切,如果他需要我在后方出谋划策,那我还是会帮他,可是,他或者说支持他的力量不会允许的,那我何不就顺了他的意,留在这里,这里的环境满不错的。
“这里是左相府,是我母亲的娘家,凛在这里,我很放心。”
对了,张庭均是钰的亲娘舅,我都忘了这个茬,将我放在他这里,他放心,我可不太放心,那老小子一幅要算计我的模样,我呆在这里可得小心再小心。不过,看在钰这么花心思的份上,我还是答应了他,住在相府,直到他来接我,呃,我非常介意那个接字,忽略忽略。
有如渡假的相府生活,我也很惬意,还有捉鸟的人陪着,不时娱乐,也算夏知驰倒霉,谁叫他跟张庭均走近,好像还是什么亲戚来的,我不整蛊他还整谁,那老狐狸也不知在忙什么,我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也只见他几面,当然,只要他在家里,肯定第一时间来跟我请安,他的坚持倒是让我有些侧目,但我可不能放松警惕。
夜色凉如水,一弯明月高挂枝头,微冷的风已有寒意,我坐在院中却久久不愿进屋,那远处的风景吸引着我,我不知不觉起身走向那处,曾记得那樱花树旁他的身影,远远地望着我,我所介意的声音还是让我心痒难耐。
是了,我想听那个人的声音,他是相府的男厮,自那一次见面之后,我心里还是留着一根刺。
“等等!”
那瘦小的身影一听到我的脚步声,便要离开,我只得出声叫住了他。
“小青见到我就要离开,难道我是魔神鬼怪吗?”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我直接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他刚刚在整理的书画正是相府主人近来的画作吧,有些还没有裱过。
他无话,我亦无言,只是盯着他的面皮许久,久到我可以看到他额上细细的汗,还有眼中一点慌乱。
“大人有何吩咐,只管让华青去做。”他很想马上离开此地吧,但是能听到他说话,我还是开心的。
“没什么可让你做的,陪我说说话就好。”
“大人,小的还有其他事,还是让管事找来侍者陪大人吧。”他有些闪躲着,我的目光并没那么毒辣吧,难道我的名声他听说了?不可能,相府从来没将我的身份公开,也不能公开,钰回到朝堂,也只是说我偶感风寒,养着病。
“不必了,你就很好。”
一句平常的话,却让他后退了一步,他的动作引起我的好奇,我开始注意他的表情变化,他的眼睛很漂亮,黑如耀石,闪亮如夜空的星星,与这样平凡的相貌很不搭,突然,一个想法让我大胆地猜测——这人是否带着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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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期待着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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