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感到眼前眩晕地伸手扶额,俊庞痛苦得微微绷紧。
听到他不舒服的低吟,洛洛立即睁开眼睛。
看到他脸色苍白,神情痛苦,似乎很难受似的。
洛洛急忙伸手搀扶住他,担心地焦急道:“无澈哥哥,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体内的魔气又发作了?糟糕,紫胤不在啊,怎么办呢?”
她急得有些六神无主地不断自说自话,完全失去了方寸。
无澈撑开眼皮,看着她毫无做作的焦急,他的黑眸隐隐掠过一丝涌动。
她……这么关心他,怎么可能会背叛他?
可是,她又跟日月教主凤天在湖畔弹琴,关系那么好……
两种纠结在他的脑海里冲撞,他的头更加疼痛起来了。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无澈退后几步,避开她的搀扶。
洛洛担心欲上前,无澈却强忍疼痛地放下扶额的手,佯装无事地冷漠看着她,阻止了她上前的脚步。
他的冷漠拒绝,洛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无澈哥哥,你先看大夫好吗?到时候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她退一步,眼眸带着再也无法压抑的感情,恳求着他关心自己的身体。
无澈抿了抿唇,静静地看着她情感真切的关心眼眸,他暗暗叹息。
罢了,看来今天他是不能再质问什么了。
因为,他……不想再问。
只是,不问,却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他垂下眼眸,避开她关心的眸光,淡淡地说——
“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至于你跟凤天的事,我改天还是会再问,不过,在我再一次问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够自己来告诉我,你跟凤天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脚步有些快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那脚步的快,仿佛在逃避什么似的。
至于逃避什么,只有他知道。
第叁百肆拾捌章
看着无澈决然离开的背影,洛洛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走了。
一直到无澈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她都只是怔怔地看着外面的一片发呆。
凤天竟然是日月教的教主……
这麽说,他一直都在欺骗她吗?累
把她打下山崖,然后再去山崖下把她救出来,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然后从她的身上得到关于泺王府的讯息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今天对凤天说了关于泺王府的近况,会不会影响到无澈哥哥?
可是……如果凤天接近她真的是为了谋取泺王府的机密的话,那今天她跟他说出的一切的时候,为什么不深入问关于无澈哥哥在朝廷里的势力牵绊,而是一直只帮她分析怡和郡主的种种漏洞呢?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居心?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来,她的脑子一阵乱糟糟。
用力地咬住唇,唇上的疼痛让她好勉强才保持住思考的能力。
“不行,我现在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我要想办法向无澈哥哥证明我的清白,不然,怡和郡主如果知道后一定会趁机添油加醋的……”
想到那个无孔不入的怡和郡主,洛洛心头的气便打一处来。
她眼眸凌厉地眯了眯,心念飞快地转动。
“我必须想个办法让无澈哥哥对怡和郡主在背后搞鬼的事情有所知觉才行,这样一来,无澈哥哥才不会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我,而我,也可以趁机去寻找怡和郡主的真正阴谋。”闷
决定之后,她动作很快地走出去。
在她走之后,从她的房间窗台的黑暗边缘走出来一个道人影。
透过房间淡淡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赫然是凤天那张温柔俊逸的脸庞。
他黑眸纠结着复杂的暗光,抱歉地看着洛洛离去的背影。
“洛洛,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出来为你澄清,不过你放心,你想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做到的!”
他深邃的黑眸里,流转出坚定的光芒。
随之,他跟随着她的脚步,悄然尾随在她的背后。
……
无澈从追月楼出来之后,便直奔怡和郡主的房间。
然而,当他的人在她的房门前的时候,他的脚步却愣是抬不出去了。
隔着门板,看着里面烛火通明,他知道,怡和妹妹一定在里面等待他来陪她吧。
可是,此刻,他的脑海里却只想着洛洛跟凤天之间的关系,想着下一次再问的时候……他该怎么面对洛洛?
那种无法言喻的纠结,在他的心里撕扯着,让他很想很想沉沉地睡去,暂时不想去面对……
就在此时,一名婢女端着托盘走过来,看到无澈站在门前,才开口想要叫,却让无澈无声地禁止了她。
随之,他走过去,低声地道:“你把安神汤送进去,记得一定要看着郡主喝完,之后再跟郡主说……就说我的事情暂时还忙不完,不能陪她了,你叫多几个人来轮流为郡主守夜,还有,记得不要把我来过这里的事情告诉郡主。”
婢女听完,轻轻福身领命:“奴婢知道了。”
无澈摆摆手,无声地示意婢女进去。
看着那房门再次关上,他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揉了揉额角,他感到很疲惫地转身离开。
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
怡和郡主的房间里头,突然响起一声很大的拍桌声响——
“啪!”
怡和拍桌而起,生气地瞪着眼前端着托盘的婢女。
“你说什么?无澈哥哥说他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不能来陪我了?!他当真这么说?”
对于怡和的怒气,婢女有些维诺地低垂下头,颤颤地回答:“是的,王爷还吩咐奴婢要看着郡主将安神汤喝完,然后让奴婢多找几个人来为郡主轮流守夜。”
听完婢女的话,怡和脸上的怒气稍稍缓和了些许。
看来无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