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的厉害。
一番端详思考之后,洛洛脸上的凌厉表情倏然转变,笑眯眯地对着怡和郡主道——
“我是堂堂泺王妃,这是我的地方,怎么能够说我偷袭呢,要说也是说你吧。我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某个女人还偷袭到我的追月楼去,差点还害我糟了毒手,啧啧,这年头的贼还真是猖獗,做贼的都喊起做贼来了。”
伴随着微笑的调调,洛洛冷嘲热讽,说得似是不经意,实则句句讽刺犀利。
怡和郡主因为她的话而变了变脸色,很快地又恢复了正常。
她一双美眸绽射出狡猾,佯装无辜:“洛洛姐姐在说什么呢,怎么我都听不懂。”
洛洛冷冷一笑,双手抱肩,懒洋洋地挑眉。
“我说的……你当然听不懂了,但是对于你来说,你的脑子懂就行了不是吗?”
怡和郡主的表情却是越发无辜了。
“洛洛姐姐,你的话越来越深奥了。现在我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了,唉,可能是我太笨了,不如哪天你在无澈哥哥的面前说,我想无澈哥哥应该会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我再请无澈哥哥给我解释,这样子,我们三人也可以好好联络一下感情,有利于大家和睦相处。”
她的话语之间,洋溢着善良的憧憬。
从她的表情里看,仿佛,她真的希望大家和睦相处,而且,还隐约透出对洛洛故意挑衅的包容。
洛洛抿着唇,咽了咽喉咙,免得自己要将今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真是虚伪的女人,让人作呕!
“怡和郡主,这里既没有无澈哥哥,也没有别的人在,你刚刚不是已经察看四方确定了吗,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听着让人觉得恶寒。”
洛洛挑白了说,同时还夸张地抖瑟了一下肩膀,表露出自己对于她的鸡皮疙瘩。
然而,怡和却是演戏上了瘾,表情委屈地无奈着,唉声叹气。
“洛洛姐姐说话请自重,我已经让步了,你还想怎么样?如果你再这么存心刁难,那我只好请无澈哥哥为我主持公道了。”
听她三句不离无澈,洛洛的瞳眸转过淡淡的冷锐。
她意味深长地瞅住怡和郡主那双深沉的眼睛,淡定地微微一笑。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无澈哥哥会站在你这边?难不成无澈哥哥什么都要听你的?”
她似有他意的语调,怡和郡主不但不感到慌,反而呈现有恃无恐的自我。
不屑地瞥了洛洛一眼:“别忘了无澈哥哥爱的是我,他一定会听我的!”
说话的神态之间,有着骄傲的笃定。
洛洛环抱在两边腰侧的双手暗暗捏成拳,瞳孔摄入怡和郡主那张倨傲笃定的脸。
她沉吟地垂下眼睑,掩饰眸底那抹一闪而过的亮光。
为什么怡和郡主这么笃定无澈哥哥会听她的话?就算无澈哥哥爱她,但是以无澈哥哥的性格,是不会一切都听怡和郡主的。
可是,她刚才那完全笃定的自信……
洛洛沉思着,越来越觉得怡和一定是对无澈哥哥做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想毕,她锐利地抬眸,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怡和郡主。
“你这么肯定无澈哥哥会听你的?无澈哥哥是你的傀儡,还是你对无澈哥哥下了什么听话咒啊?”
听到她的话,怡和郡主的眼眶不觉得撑开了些许,脸色有些怪异地动了动脸皮。
随之,她状似不想跟洛洛说话地撇开脸。
“洛洛姐姐,你如果不服无澈哥哥疼我,大可以跟我去争宠,现在我没有空跟你多说,我还有事情要办!”
说着,她凛着脸庞,绕过洛洛就想走。
洛洛也不再阻拦她,侧身,看着经过身边的怡和,目光从未自她的脸部离开,端详得仔细地道——
“是去办事,还是去璟王府拜访呢?啊,我差点忘记了,璟王爷可是无澈哥哥的兄长,而且是能力最强的一个,为了无澈哥哥的前途着想,你的确是该去拜见一下未来的大伯。”
原本想要假装听不到继续往前走的怡和郡主,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眼睛里隐约冒出隐怒。
“上官洛洛,你不要太过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璟王府拜访了,没错,我是对无澈哥哥的前途很关心,但是泺王府里谁都不知道不能跟璟王府的人交好,你这么说,是想陷我于不义,还是想让泺王府里的人对我心生芥蒂,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无澈哥哥离开我吗?无澈哥哥只会觉得你卑鄙!”
在泺王府,去璟王府拜访,那简直就是背叛,她绝对不允许上官洛洛说出这样的话给别人听到!
怡和隐忍着怒火,十指紧紧地扣住掌心,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疼得她的内心更加多了杀气,对洛洛的杀气。
因为,她隐约发觉到上官洛洛方才的言行之间似乎透露出她知道一些什么?
难道是少痕跟她说了什么吗?
不行,她不能冒任何失去无澈哥哥的心的险。
她必须尽快除掉上官洛洛,以免坏了她的事。
洛洛静静地看着她陷入思考里,那隐藏不住的杀气,洛洛感觉到了。
她不慌不忙地放开抱肩的双手,姿态悠游地玩耍着自己的手指,吊胃口般地对怡和郡主说道——
“是吗?你当真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去过璟王府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闻言,怡和郡主的脸色丕变。
“你……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否则不要在那里乱扣罪名,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她的脾气被挑起,眼露凶光地瞪着洛洛,直要把洛洛拆穿入腹般。
洛洛耸耸肩,这会儿什么话都懒得再说。
她将怡和郡主脸上的精彩表情从头到尾回忆一遍,一点一滴地从中挖掘出蛛丝马迹。
末了,她高深莫测地勾了勾唇,懒懒地抬了抬眸看怡和郡主。
“好啦,算我说错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呢,做贼心虚么?”
她似真似假地调侃一句,然后轻轻松松地转身自行离开,将怡和郡主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