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特地加重了药量?
依银针变黑的程度上来看,这已是做够致死的量。
竹心僵直了身子,眼睛直愣愣地盯住地上变黑的银针——
她的菜里怎么会有毒?她根本没有放过!
为了他,她连死都愿意,怎么会下毒杀他?!
她倏然抬起头,望住他狰狞的俊脸,不住地摇头。
佑赫,我真的没有下过毒,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送来的菜里有毒,我真的不知道啊——
别再企图用你的眼泪博同情了!我根本不应该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
他故意用极低俗的语言去形容她。
如果设计逼他成亲,可以用爱他来解释。那么,要他死,也可以用这些来解释吗?
佑赫。。。。。。你不要这么说我。。。。。。我没有。。。。。。
竹心惊慌失措,单纯的她,怎么会想到她的身后,早已张开了一张黑网,只等着她乖乖受擒!
是不是发觉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已经被暴露,所以你要趁早解决我?
他的眼眸猩红,这种被背叛的痛楚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只要她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会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要真的被她们言中?为什么真的要对他动手?!
我不会。。。。。。我怎么会想要杀你?
竹心揪住快要破碎的胸口。
他强而有力的质问让她完全回答不了,事实上是她拿来的菜里有毒!
除了一再地摇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而他又重新被燃起的仇恨,让她有如烈火焚身般地疼痛!
为什么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再三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他的冽眸如火,盯得竹心仿佛立刻就要窒息。
竹心柔弱的身子颤颤发抖,眸子干涩得瞪大。
什么。。。。。。什么叫再三。。。。。。
父王和佑娴中毒,也是你的杰作吧?
他挑起眉,口气冷硬。
不是。。。。。。不是。。。。。。他们都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去害他们——
这就要问你了!他的眸光深诡,粗鲁地打断她。为了让允褆能够顺理成章地接手江王府的一切,似乎是个很伟大的目的!
佑赫?
竹心哑然,他竟然。。。。。。竟然以为她会做出这么十恶不赦的事?
别再叫我的名字!你令我很失望。
最后几个字,他是一字一句地说出的,却字字揪痛她的心。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可以说他对她失望,她会受不了的。。。。。。
佑赫,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竹心拉住佑赫的衣袖,苦苦哀求。
事已至此,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相信你?!
他粗暴地甩开她的手,竹心的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适才清理鱼鳞时的伤口可能又被扯开了!
佑赫。。。。。。别人不相信我没关系,你不可以呀!我都是在靠你的信任支撑自己,你怎么也可以怀疑我?
谁的质疑她都可以承受,只有他的不可以!
她在乎他的感受,他的不信任,会让她比死了还难受!
佑赫瞪住竹心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颊,铁青的俊脸轻微抽搐。
你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要逼我相信你是这样的女人?!
要走上揭穿她的这一步,并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现在,他已不能再姑息她!
狠心,他并不是做不到。
至少,对于她,他依旧可以。
佑赫。。。。。。你别这样。。。。。。我会怕。。。。。。
竹心已无路可退,她贴紧墙沿,小手攥成拳状,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也毫不知疼痛。
佑赫这么阴霾的脸色,即使在她进门初期,也未曾见过。
冯云!把她押进大牢,审到她招供为止!
他阴沉地下令,可怖的脸上丝毫不带留情。
他与她,已经彻底结束。
唯一的牵扯,仅剩主审和犯人之间的公事公办。
怎么,还不肯招供吗?
一个黑脸的狱卒进来,对着审问竹心的白脸狱卒道。
白脸啐了一口,粗鄙地骂咧道:
娘的!这女的嘴可牢了,被抽得半死,就是不肯画押。
岂有此理!黑脸盯着几乎昏迷的竹心,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咆哮道。臭biaozi!进了刑部的大牢,还以为自己是王府的王妃吗?
竹心依旧咬紧牙关,再痛也不吭一声。
好!嘴硬是不是?那我倒要看看是你这个杀人犯的嘴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说着黑脸就抢过白脸手上的鞭子,狠狠抽在早已伤痕累累的竹心的身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