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里风大,”小苏将取来的披风給青丝披上:“仔细受了寒气。”
雨已渐渐小了许多,天色亦亮堂不少,青丝眼望前方,嘴角不觉泛着笑容。
慕容虚竹一眼便瞧见青丝,他看着墨染,道:“墨染,像林姑娘这般惊才绝艳的女子都无法让你动半点心思,我到是好奇能让你挂心的女子究竟是何等风采。”慕容虚竹与墨染相识多年,又怎会不了解墨染,然慕容虚竹只知墨染有喜欢的人,只见过女子的丹青,却是未曾目睹其风采。
“虚竹,天色已晚,墨染且不送了……”
慕容虚竹笑笑,而后又看一眼凉亭里的青丝,道:“只是可惜林姑娘这般痴情终是付之东流。”
墨染:“……”
慕容虚竹离开时经过凉亭,只同青丝打声招呼,并未逗留。
青丝在凉亭多逗留片刻,墨染仍旧不曾出来,这才不情愿的离开。
小苏服侍青丝已有一年多,对她的脾性早已摸的一清二楚。
青丝越发表现的淡然,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心里愈发在乎。瞧见青丝这般,小苏心里着实不好受:“小姐……”
青丝回眸一笑:“怎么了?”
小苏想要说些漂亮话宽慰青丝,然瞧见青丝这般,要出口的话如鲠在喉,片刻后,小苏才道:“小姐饿了吧?”
青丝点头:“好久没有吃到小苏你做的杂粮粥。”
“小姐若是想吃,小苏待会儿便給您做。”
“嗯。”
二人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不知不觉便回到房间。
即便上一次小苏亦借用过小厨房,然那次有青丝在旁边帮衬着,纵然青丝在府邸不受待见,却也还是他们的少夫人,不能明面上驳了其面子,而今仅小苏一人,她花费一番唇舌,才得以在小厨房做饭。
小苏在厨房忙活,青丝一人待着无聊,便是学着阳间女子做起女红。初次学女红,青丝的动作有些笨拙,一双纤纤玉手总是被针扎出血,她倒也不恼,反而愈加仔细。
若是孟婆知晓青丝在阳间是此番情形,怕是也忍不住要调侃她身为鬼差却活的愈发像阳间女子吧!
——
慕容虚竹回到府邸,却是未见苏流笙,府中仆人只道已有几个时辰未看见苏流笙,至于去了哪里便不知晓,慕容虚竹本想问苏流笙的母亲,却见她卧病在床,便没有叨扰。
“莫不是出去帮伯母抓药?”慕容虚竹这般想着,可慕容府邸比邻街市,苏流笙不应该至今未归。
慕容虚竹联想到近几日河畔发生的惨案,心里不由得一紧。慕容虚竹正要出去寻苏流笙,便瞧见了浑身湿透的苏流笙。此刻的苏流笙神情恍惚,走路亦有些不稳,忽而苏流笙脚下一软,似要栽倒在地,好在慕容虚竹速度够快,并未让她跌倒。
“少爷……”苏流笙虚弱的唤了他一声,便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