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笑着打了你一巴掌,你却还不得不低头应下来的不甘心吧。
陈老太爷笑着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入则恳恳以尽忠,出则谦谦以自悔,这是你入仕途的无奈,也是无畏。”
他登登腿,已经站起了身来,“这副身子骨老了,也该像小娘子说的那般,多动一动了。”他转身看似随意的对陈惟忠道:“收拾完了就去忙正事吧,别为了这些小事悲春伤秋的。”
“是。”陈惟忠立即下榻长揖,“多谢父亲教诲。”
收拾完出门,屋外已经空无一人,陈惟忠问了候在门口的丫头,那丫头指了指花园的位置,恭敬回话:“老太爷往那儿去了,说是天气炎热,想要走走。纪小娘子却说,夏日炎炎,正是出汗的时候,便向着习武场去了。”
陈惟忠觉得好奇,叮嘱了要照顾好陈老太爷之后,便抬脚疾步往习武场赶去。
都说君子六艺,家中的男儿们也自小便学了箭术,家中习武场的箭垛子上满是箭痕。
此时正该是习武场最空闲的时候,今日却是热闹非常。
丫头小厮们的拍手叫好声引来了陈家的男儿们,他们也正对场中射箭的女子啧啧称奇。
一箭射出,三翼箭镞深深的扎进箭垛子,箭尾的羽翎还栗栗的颤动着。
“好准的箭法。”陈十一忍不住呼了一声,对着身边的陈四叫道:“四哥你看见了吗?那可是一石弓,那小娘子竟用一石弓还射的这么准。”
陈四显然比陈十一沉稳的多,他只是点了点头,淡淡道:“何止如此,看看她站的位置,离那箭垛子足有六十丈。”
“是啊是啊。”陈十一这才注意道,不由的连连点头,“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怎么这么厉害。”
陈四瞥了他一眼,哼笑了声,“你啊,平时只顾着闷头死读书,竟不知道家里请来的神医娘子?”
神医娘子?
陈十一愣了愣,在脑中思索了一刻,这才拍了记手道:“四哥说的是治愈了祖父的那个锦衣卫小娘子吧。”看着陈四点了点头,他不禁啧了啧舌,“现在的锦衣卫都是这么教育孩子的?连女孩子的箭术都如此了得,那以后上阵打仗还真用不着男子汉了。”
“去。”陈四自知他说的是玩笑话,还是忍不住啐了他一声,“锦衣卫是锦衣卫,能和前线厮杀的将士们比吗?”
他们配吗?
陈四心里补充了一句,却是没敢说出口。
陈十一还想反驳上一句,只见又是一箭直射靶心。
“好。”场子的另一头忽然想起一阵拍手的声响,兄弟二人闻声看去,却见是自己的父亲走了过来。
“父亲。”两人异口同声。
场中的人也已经闻声放下了弓箭,冲来人施了一礼,“陈大人。”
在夏日的炎烤下,她的小脸透着酡红,汗水泛着晶莹,整个人看着夺目非常,“陈大人的事情都谈好了?”她巧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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