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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来,你也喝上两杯无妨。”成天启命人给宁妃倒上小杯白酒。
“哎呀,李中令家中的酒可真是不错啊。”成天启说道,“再来一杯。”
李太白听到夸奖,笑得眼睛都合不上,连连点头,“这是微臣的陈年家酿酒,皇上若是喜欢,微臣明日就命人送进宫去。”说话间,又两杯酒下肚。
南夏桐看着成天启和李太白的一来一往,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了。这成天启分明就是在灌李太白的酒啊!只见他一举杯,李太白就赶紧陪举,结果一反手,他的酒杯倒又放下了,可李太白不能放啊,抬起了酒杯就得把酒灌下。
就这样杯盏交错,成天启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李太白的头已经晃来晃去,舌头也不太伸得直了。
赶紧把他喝趴下,我们走吧。南夏桐默默念叨,然后赶紧举起酒杯,“李中令,本宫也敬你一杯吧。”
“哎哟哟……我李某人干了!”此时的李太白舌头倒是没有打结,可是明显地已经思绪不清了,竟连敬语也没有一句了。
南夏桐默默地饮了这杯酒,脑袋一阵眩晕。宫中女眷几乎滴酒不沾,今天她已经算喝得多了。皇上到底在干什么啊?她叹气。
“今天真是高兴。”李太白忽然站起来,“我李某人恨不得与你结为兄弟!”他端着酒杯在成天启的眼前晃来晃去,然而全具德在一旁竟然也不发一言。
旁边李太白的家仆吓得赶紧来扶他坐下,却被他甩到了旁边。
“没事,你们让他说。”成天启脸色微红,笑眯眯地下令,“酒后之言,一律无罪。”
“哈哈哈哈……”李太白忽然笑起来,“爽快!”他竟表扬起皇帝来了,“我知道你是想来要太后的贺礼的!”他弯下腰凑到成天启跟前说道,酒气直喷过来。
南夏桐的眉头皱了起来,成天启好像还没有生气,他怎么会容忍他如此无礼的?
“你们啊……都只有求字的时候才会来我这里!我李白难道就是一枝毛笔吗?”他拎着酒壶对着天空大声喊道。
“我自凭空问苍天,不惧天子不惧仙!”李太白挥着衣袖,直接拎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自顾自的吟起诗来。
“他喝醉了?”南夏桐问成天启。
“好诗好诗!”成天启也有些晕,拼命鼓掌,然后又凑到南夏桐耳边悄声说道,“朕就是要他这个样子。”
“他喝醉以后就能写出不一样的字了?”南夏桐顿时醒悟,原来这才是那个诗仙李白啊!
“机缘巧合一次醉酒,他写了一首《青天词》,现在市面上求取的人已经出到三千两黄金的价格。”成天启得意地说道,似乎自己发现了一个了不起的秘密。
“这么贵?”南夏桐有些吃惊。
“当然了,人虽还在,可是怎么也写不出那样的作品了。嗝……”成天启竟打起了酒嗝。
“难道别人不知道他喝醉了就能写吗?”南夏桐问道。
“问题就是这个,”成天启笑得更得意了,“他平时根本滴酒不沾的!”
南夏桐恍然大悟,难怪成天启要亲自来,只有他可以让那个软骨头李太白主动喝酒啊。“你真是只狐狸……”南夏桐忽然笑嘻嘻地说道。
“李中令啊,你可知太后的辛苦啊。”成天启故意拍着桌子说道,“她老人家大寿将至,你说朕对她说些什么祝词才好呢?你快给朕想想……”
成天启说着,李太白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只顾自己摇摇晃晃、咕咕哝哝。“拿纸笔来。”他忽然喊道。
全具德应成天启的要求,早就准备好笔墨纸砚,只等李太白发酒疯。听他这么一喊,卷轴迅速铺开……
“当年飒爽育才郎,砥柱中流国栋梁。齐家为成勤操劳,不道辛苦恩情长。”李太白开始奋笔疾书,写下几句还要灌酒几口,“沧桑变幻人不老,福荫后辈永安康。人间天伦阖家兴,但愿年年摆寿堂。”只见他行书潇洒如仙,笔锋刚劲却又不失婉转,确实是难得一见、自成一派的行体。
“写的真好。”南夏桐忍不住走过去,边看边点头,赞叹道:“这才是我心目中的李白。”
全具德命人小心地把字卷拿到旁边收好。
李太白写完手中的贺寿词,听到南夏桐说话,就眯着眼睛看着她,忽然又开口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栏露华浓。”他跌跌撞撞,拿起笔就在下一张白纸上开始写起来……
“他这是在为你作诗吗?”成天启有些晕乎,可还是兴奋地喊道,“这可不寻常啊。”
“为我?”南夏桐惊道,印象中这首诗是李白为杨贵妃所做啊,她脑中想着,不觉脱口而出,“这不是写杨玉环的吗?”
“你也认识玉环?”李太白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凑近南夏桐小声问道。
“哈?”南夏桐的心中咚咚打鼓,这个世界难道不但有李白,还有杨玉环?她转头看了一眼成天启,杨玉环可是贵妃啊,难道也被他收了?
而成天启此时毫不知情,正招呼全具德要茶来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