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未吃任何东西,但他心头黯然,并没有感觉到饥饿。但见天色已黑,古杨跃上一棵大树,当晚便想在此地休息一晚。躺在树上,却是没有丝毫睡意。想到当年碧云寨待自己的种种好处,阿清也为自己而身受重伤。但对方到底是什么势力?自己却是一无所知。如今自己从峡谷出来,总得将这些事情查清楚。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古杨便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一惊之下,睡意全消。当即坐起身来,用手扒开树叶,向脚步声的地方看去。这棵树枝叶甚是茂密,树叶繁茂,从下面看丝毫瞧不到异常,但古杨从树上看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天色虽黑,但天上仍有微弱月光。远处有两人缓缓向这边走来,衣着面貌均看不清楚。眼见这二人渐行渐近,这二人说话的声音古杨便能听得清楚了。
只听见一人骂道:“他妈的,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兄弟前来守夜?真他娘的不公平。”另一人回道:“张兄弟不可无礼,这是教中安排,岂是我们兄弟能够否定的。”那张兄弟又道:“那少林寺的臭和尚死了也就死了,偏生要来找我们五毒教的麻烦。陈兄弟,不是我说话难听,这少林寺的和尚看着好生讨厌,恨不得一刀就砍下他们的光头。”那陈兄笑道:“这些和尚虽然让人讨厌,但武功还是很厉害的,以我们兄弟二人的三脚猫功夫,那可差得远了。”
古杨蹲在树上,听见他们说完,心里一动。听他们的话意好像是少林寺要找五毒教的麻烦,这两大门派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又是正邪两分。所以平常两派向来没有来往,怎的少林寺会突然找上五毒教。莫非我数年来不出峡谷,难道江湖上又出现了非同小可的事情了?他仔细想着自己的心事,下面两人说话便没有听得清楚了。古杨头脑一晃,将脑中不相干的抛开,仔细听树下两人的谈话。
只听那张兄弟又说道:“陈兄,听说教中五月五日端午节要在阳关召开群英大会。到时候不但咋们教中要派人去参加,而且连中原少林寺跟武当派也要派人来是不是?”那陈兄回道:“不错,确有此事。我上月曾听一位教中长老说过,在今年端午时会在阳关召开大会,不少帮派都要前往。这可是百年来第一次大规模的大会,说不定有很多精彩可以瞧瞧,只可惜像我们这等小人物,是想也别想去了。”那张兄弟听他说完,羡慕道:“陈兄竟然还见过我们教中的长老,只可惜兄弟没有这等福分,从未见过这些首脑人物。”
那陈兄呵呵一笑,回道:“这有什么?你可知我们如今巡守的地方,以前是谁在居住吗?”那张兄弟摇头不知,陈兄又道:“你可知道教中第四长老布依寨主?”那张兄弟惊道:“原来是布依长老啊!听说他淡泊名利,不喜富贵,好生令人佩服,不过听说他已病死多年了。”古杨听到他们提到布依寨主,心中一酸。
那陈兄神秘兮兮的向四周望了望,又道:“胡说八道,像布依长老这等高强武功,怎会突然之间就病死。听说他好像是被别人害死的,凶手是武当派的高手。”古杨心里一惊,当年那些情景似乎又回到眼前。那些神秘势力出手狠毒,武功了得,难道会是武当派的人物?
只听见那张兄弟又道:“武当派?这怎么可能?我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下此毒手?”那陈兄回道:“这我怎知道?不过今晚的话兄弟不要跟外人提起,不然兄弟我可要大受处罚。”张兄弟说道:“这我懂得,兄弟我决计不会跟外人讲起。”
二人话风一变,说的尽是一些风月之事,两人嘻嘻哈哈,笑声不绝,慢慢从古杨蹲着的树上走过,跟着慢慢走远。古杨在树上思索半晌,仍是不得要领,想要下树将那两人一起捉住,然后慢慢逼问。随即一想,这二人武功平平,料得只是五毒教中的小人物。所知道的多半也是谣传而来,决计不可信。但听他们二人说五月五日五毒教要在阳关召开大会,此事多半不会假。我正要东行前往江南,便到阳关去看上一看,看看能否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古杨想到这里,不在多思,往树上一躺,继续睡起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