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偏向右边,找到辛丽的脸,笑笑,想说话。我又偏向右边,看着他问道:“支书,昨晚上可睡得好?”
听我这么一问,他才恍然大悟呐呐的口吻道:“你看,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昨晚上娇娇她没有睡好,总是做噩梦。梦见那根指头,堵住她两鼻孔,出不来气,吓得她不敢睡觉,这不我就是来问有什么好的法子,能帮我们一下?”
我愕然一惊,反问道:“你们回去睡觉?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马得其苦着脸道:“回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我的脚脖子也没有之前那么疼,娇娇说困了,想睡觉,我们俩~我们就去县城澡堂子洗了一个鸳鸯浴,然后就在宾馆里睡觉了。”
“哼,活该。”我起身,冲辛丽发火道:“你给我去煮饭。”然后拿起门背后倒竖起的扫帚,冲马得其就大力挥扫起来。
扫帚上本就有尘埃,马得其口里发出哎哎的声音,用手掩面,那里都不顾,就专门顾他那张脸。任凭扫帚上的尘埃落在身上,裤子上,我随便怎么撵,他愣说是赖着不走。
辛丽看我发火,哪敢多嘴,已经去了厨房煮饭。
客厅,也就是不大的堂屋罢了。这是那种简陋的三开间硬尖子木质结构的民房,我跟马得其就在这不大的空间转圈圈。
他说我不去救娇娇,特么的就赖着不走。
辛丽是不知情的,看我这样对阴阳台的村支书,心里来气。气呼呼的拉开门,就冲我吼道:“吴用,你别太过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是帽兜知道你见死不救,你懂的。”
这个婆娘,我早就警告她,别在凡俗之人面前提到那些不能见人的“人”,你看她,给她点颜料就想开染坊了。
我火冒三丈,撇开马得其,冲辛丽怒吼道:“你丫的给我闭嘴,男人的事,你一个娘们懂什么?”
我的声音是大了点,在吼出来手时,吓得马得其愣住不敢动一下。
辛丽也吓得不敢吱声,阴悄悄的退回到厨房继续做她的事。
看我们俩口子翻脸真吵起来了,马得其哪能继续呆?还不悄悄溜走完事?
马得其溜走了,辛丽这才从厨房出来,悄悄问:“老公,他怎么就招惹你了,你怎么那么不待见人?”
我说“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懂屁。”
辛丽撇撇嘴又道:“刚才我配合你,假戏真做,把人撵跑了,该怎么谢我?”
我扑哧一笑,指了指脸对她说道:“来,奖励你啵一口。”
“呸,臭美。”辛丽娇嗔的低骂一句走开了。
我轻吐一口气,去到简易的洗脸架前,对着镜子照了照。冲厨房里的辛丽说道:“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就是一满肚子坏水,吃人不吐骨头的蛀虫。”
“你说的是马得其支书?”
“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有真凭实据?”
“当然有,他对老人不孝道,老牛吃嫩草娶比自己小一轮的女子做老婆。”这些都足以说明此人的人品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