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说,“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我脚尖一踮,贴上他的唇,将一切的话语化成无声的叹息。唇间相接的一刹那,两人都不由的一颤,唇上的冰凉让我有些退缩的念头。十四爷却不容我退缩,一手拦腰抱住我,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将我整个人环进他的怀里,薄薄的唇便带着倔强就那么压下来,却又是极轻极缓的,像似湖面上荡过的清风。唇间荡漾的凉意又像是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那间的凌结。
十四贝勒微喘着粗气说:“若诗,你可是在玩火呐”。说话间,他的吻蜻蜓点水般不断的落在我的额头上,脸颊上,唇上,轻盈的像似保护一件易碎的瓷器。
“十四爷能答应若诗一件事吗?”
“别说是一件,便是十件,也绝不推辞”,十四爷抵着我的额头,眼神迷离。温润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温暖而又朝气蓬勃,真挚而又热烈。就像在这阴暗的皇宫里注入了一道阳光,温暖的让人不想放开。这让我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说实话,在这阴深的宫里,找不到第二个人对我那样的好了。
我咬了咬嘴唇:“若诗……若诗求十四爷帮忙送两个奴婢出宫”,感受到阳光的一点点散去,“皇宫就是个龙潭虎穴的地方,我本就不该带她们进宫遭受这番罪过。”
“是吗?”十四爷声音渐冷,“那你呢?”
我道:“这本来就是若诗选的路。所有的一切是若诗活该承受,可是她们是无辜的”。
“对你来说,入宫只是受苦受难么?”,十四爷紧拽我的手,眼里的热度一寸一寸冷下去。
“十四爷……”,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愤怒和心痛,我张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十四贝勒呵笑一声,“所以……所以刚才的一切都是惺惺作态是么?,一切都是假的!是么?”十四贝勒放开我的手,缓缓的要背过身去。
“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我连忙拉着十四贝勒,急的语无伦次,“若诗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只要十四爷答应,若诗愿意……”
“够了!”十四贝勒重新燃起的希翼在此刻化作满满的伤痛。十四阿哥抓过我的手,把我按在树上,“你还嫌伤我不够吗?你把我当做了什么?又把自己当做了什么?”十四阿哥将我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若诗,你可想过我的心该有多痛?两个丫鬟也值得你如此去上心,你可有一丝心思花在我身上?”声音又转为凄婉:“呵~恐怕在你心里我连两个丫鬟都不如”。
我的手心像是烙了铁似的,烫的心都跟着痛起来。我欲言又止,“不是这样子的,不是……”,眼睛跟着泛红,却答不上话来。不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十四阿哥呵笑着放开我,颓然走了几步,顿住:“你的事我何尝拒绝过?你又何必为了两个丫鬟对我虚以委蛇,假情假意”。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他一颤一颤的背影,虚追了几步,又觉怔怔,纵使追上去我又能说什么呢?再也忍不住,抱着脑袋缓缓蹲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个人在我旁边坐下,我闷声问:“你都看到了?”
“恩。看到了一只死气沉沉的乌龟,垂头丧气的把脑袋缩进龟壳里自哀自怜”,一个沉稳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我‘霍’的从膝盖间抬起头:“谁自哀自怜了!”声音因为梗咽,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四,四爷!”,我这才看清眼前这个人,忙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拉开些距离,又赶着行了个礼。眼珠慌乱的转着,寻思着刚才是否说漏了嘴。
“起吧!”,四爷说着也从草地上站起。
“四爷找奴婢是……?”我试探性的问。
“来看你死了没有?”四爷掸去手上的杂草,嘴里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呵,原来你还会喘气~”,诡异的一笑,继续说道:“不过,用不了多久,你也离死不远了”。
我正打算开口,忽想,现下可不是斗气的时候,忙讨好的笑问:“四爷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胆大,可没想到你还是个不要命的主,连皇阿玛的指意都敢违抗”,四爷看我一脸天然呆的样子,呵笑了一声:“忘了?皇阿玛口谕让你和众皇子们一道学习……”
“哎呀呀,我这才想起”,心里连连叫苦,上课第一天就放老师鸽子,要是被康熙爷知道了,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赶忙提起裙摆要走。却被四爷拉住:“你不觉得这会着急,太晚了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