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我手上的小刀,将那驴蹄子切一片下来放在嘴里嚼,又切了一片给我吃。我心说还真有这玩意儿,居然是用吃的,能管用吗?但我宁可信其有,他吃我也吃,总不会毒死人,就一把抓着塞进嘴里。
这东西入口粘糊糊的,甜中带苦,还清清凉凉的,整个让人神清气爽,但回味起来有点臭。我问他这是不是黑驴蹄子,他哈哈笑起来,说不吃点东西哪有体力看美女?我被他说得有点晕,不能确定嘴里咀嚼的,到底是不是那传说中的黑驴蹄子。
女鬼盯着我们看了一阵,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古典雅致的檀木梳子,梳起头来。她一下一下地梳,每次都是一梳到底,透着诡异。我问吴敌看没看到她哪儿摸出来的梳子,吴敌说:“不清楚,不是一直在她手上的嘛?”
我一听坏了,说咱们被迷了,连这点小事都搞不清楚。
吴敌是个行家,我准备问他女鬼梳头表示什么意思,但话一出口,就嘴笨地变成了“她为什么要梳头?”
吴敌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说不知道。我猜他嫌我说话幼稚,也就不问了。我们进也不敢进,退又不能退,就这么和女鬼僵持了快半小时,祂一直不停地梳头发,梳子上渐渐梳出血来。吴敌说不好,这是血梳,上刺刀,准备跟祂拼了!
他说上刺刀,就是准备战斗的意思,我听了猛地一咬牙,说不管了,大不了是个死。吴敌听了就骂我:“你小子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女鬼忽然将带血的木梳塞到嘴里,但她的黑头发太过于浓密,我还是看不清她的脸,那把梳子在嘴巴那里撑着头发,看起来就像嘴巴突出来一样。她“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慢慢朝我们爬过来。
我注意到她关节僵硬而扭曲,爬行的姿势非常诡异,吓得我握刀的手都有些不稳。这可不是粽子,是恶鬼!粽子虽然厉害,好歹有个尸体,女鬼虚无飘渺的,反而令人防不胜防,而我又没有什么专业本领,一路幸运地打酱油到现在,恐怕是要交代了。
连梅生伯都死了,我又有什么日天的本事来保证自己能活着出去呢。
吴敌说:“粽子见了不少,使坏心眼的活人也招架得过来,手上不知道弄了多少单生意,下了多少趟黑手,但这种女鬼我也是第一次见,怕是难缠得很哦。”
我看他怂了,更是吓破了胆,只好硬撑着,这时候血梳的突起分开了头发,露出后面那张鬼脸,一下子把我愣住了。
那分明是何晓晴!我刚想问,她忽然张开嘴冲我笑,满嘴都是鲜血。
我吓了一跳,这时候,强光手电筒的光在我们身后闪了一下,应该是队伍里的人向我们打招呼,吴敌忙喊了一句:“跑!”
我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冲出去七八米,才发现他还站在原地。我放慢了脚步,他追上来骂道:“你小子,别的不快,一喊跑,比兔子都欢实!”
我们不敢往暗处躲,一直往前跑,但前面没路了,只能进游殿。我说进去吧,尸厌咱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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