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包裹住,这场景,比身上掉蛆虫还要诡异。
张弦拉着我赶紧往后退,一边大喊了一声:“快打开氮气!”
我如梦初醒,连忙借着氮气的推力加紧往前游,爱妮在后面穷追不舍,那团黑发越聚越多,过了一会儿,竟然分出了两个禁婆。
张弦忽然不走了,拿着剑迎了上去,一边大声催促:“你们两个快滚,想害死老子?你的爱妮已经被我用霜锋干掉了,祂撑不了多久,现在是商羊来了!”
他说了我才知道,原来他手上这把神奇的宝剑叫“霜锋”,张弦应该很清楚它的力量,才这样冒险取剑,但他这怎么会知道这把剑在商羊的头发里呢?他肯定和这座神殿有关系。
我没想到从爱妮身体里“分离”出来的,竟然是赶过来的禁婆祖宗商羊,哪有时间思考什么剑的问题,一时吓傻了,划水都没了方向。
李亨利在对讲机里面喊:“全部都到灵堂里面来!这里头地方小,只有一面受敌,我们人多易守难攻。”
等我冲了过去,张弦也已经到了,他后面黑色的湿润头发铺天盖地地钻了过来,好像是水里游动的蚂蝗群。
李亨利将他的位置让给我,他和张弦在最外围,中间夹着个东海,东海个子大力气猛,拿着令刀砍砍头发,也能帮上点忙。
我们几个成了受保护的对象,我现在的心情有点像小媳妇一样,那叫一个忐忑,是死是活全指望他俩了。
商羊这个特大号禁婆终于还是逼了过来,他们忙着砍祂的头发,但一阵猛砍,竟然还比不上头发再生的速度。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坐享其成了,忙挥舞着伞兵刀,间或帮忙割断几缕伸进灵堂内的头发,但还是力有未逮,被一缕头发给缠住了手。
我没法再用刀,心里咒骂了这老禁婆一万遍,祂不是粽子嘛,怎么智商这么高,还带逻辑性的,居然懂得缠住我拿刀的手腕。
梅生伯一直躲在人群里,不说话也不插手,这会儿忽然替我解了围。他刀法娴熟,像是个练家子,我以前小时候老住他家,都没发现他有这个本事。
作为天底下第一个禁婆,商羊这么厉害,在民间传说里都被渲染成神魔了,我想即便是李亨利和张弦联手,也顶多只能耗上一阵子,最终没了氧气,大家得活活憋死,连个收尸的人都找不到。
况且最恐怖的不光是商羊这个超级大禁婆,四层还有忽然玩失踪的幽浮灵在,等祂也找到这里,大家就直接gameover游戏结束了,毫无悬念。
吴敌着急地问:“有好的点子吗?照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大家都得葬身湖底,这古墓就算是给我们造的了。”
张弦没做声,李亨利说:“老吴,你看看灵堂里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吴敌惨笑了一声:“这么一个小屋子,就是个模仿阳世灵堂的花把式,石头砖倒是蛮多,哪有什么生路!”
李亨利不容置疑地说:“不可能!这个墓葬里头一定有什么暗室存在,绝对不会是一座空坟,你再找找看。”
梅生伯用伞兵刀的铁柄敲了敲墙壁,忽然说:“墙壁好像是中空的。”
我不得不佩服李亨利,他果然不简单,一眼就能看出问题。但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能不能打开这堵墙呢,墙后面还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