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艴:
就在李懋和他们缠鬥的时候,一个山贼将脑袋探进了车厢。
在看见我後,他面露惊喜,对着我诡异一笑,随即又出了车厢,开始呼朋引伴的髙喊,“这裏有个大美人儿,和咱们当家得來的,那幅卷轴上所画的姑娘好像!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裡面刻出來的,兄弟们,快啊,把这个小娘子抢回山寨去,给咱们大当家的做压寨夫人……”
喊完话後,他又钻了回來,直接将半个身体送进了车厢。
鸢萝见状,飞起一脚就勾在了他的下颚上,将他勾了一个狗吃屎,鸢萝藉势抢过了他手中的刀,一刀插在了他的後背上。待他沒了气息,鸢萝才将寒刀拔出,将他踹下了马车。
……
李懋最心心念念的,就是要保我一世周全,只是现在,贼寇人多势众,他恐怕连自保的能力也已经沒有了。
在被人踢倒在地後,李懋得了一个机会,他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扬了出去,迷了那群山贼的眼睛。
李懋趁机夺过一个山贼手裏的刀,然後跳上了马车,一刀插在了马屁股上……
巨痛袭來,马儿一下子就毛了,牠对天长嘶了一声後,便开始疯狂的向前暴沖。
马车上的山贼,被突如其來的加速直接甩下了马车,面部着地,吃了一嘴的沙土。
我和鸢萝亦被甩的撞到了车厢壁上,胸腹裡“轰隆——”了一下,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的來了一次乾坤大挪移。肢体就更是难受了,仿若是被人拆卸下來了一般,早就已经七零八落了。
只是,在这种危机关头,李懋已然沒有多馀的时间,來关心一下我们所遭受的苦痛。我和鸢萝更是不敢为此出声,生怕分了李懋的心。
现在,马儿已然失去了控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马儿一直这样暴沖下去,不然迟早是要出事的……
这时的李懋,已经身受多处刀伤,他越是想要控制住马儿,就越是要全身使力,伤口因为他的使力,不断的张开、闭合,张开、闭合……
李懋的血流的越來越多,我——心如刀剜肠尽断,双目含泪不忍看。
鸢萝见此,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沒事的,还有我呢!”
随後,鸢萝起身,坐到了车厢外面,和李懋一同努力,希望可以尽快让马儿安靜下來。
经历过两次死裡逃生以後,我已经不再害怕什么了,我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对付那些山贼,也沒有本事去帮助他们,让马儿恢复平靜。我可以做到的,就是不给他们两个添麻烦,不让他们为我分心。
……
在马儿失控的狂奔了好一阵後,我復又探出了车窗,望了望身後的情势:现下,我们已经远离了那个骇人的死亡山谷,而且,那群山贼也沒有再追上來。我想,旣然我们已经远离了险地,並且又沒有贵重的财物在身,他们应该也不会再浪费精力,來追我们了吧!
经过了李懋和鸢萝的一番努力後,马儿终於得到了控制,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我们这才稍稍的安了心。
只是李懋伤势严重,刀伤见骨,我们必须得立刻重返灜县,给他治伤……
……
形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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