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胜从前了,直到後來危月楼的王姑娘编制了新舞,才分去了柳姐姐的一些风头。”
“是啊,我们输在了编舞太过保守,完全陷在了固有的窠臼裏,未能跳出新意,反而是花暖阁,无论是编舞,还是舞技,都惊艳了整个黎州,如今这个花魁恐怕已是烫手的山芋,我还眞不想要!”说到这裏,我猛地坐了起來,我竟然也说出了这句话,竟与姚三姐不谋而合了,只是我太过迟钝,现在才想明白。
我这样的举动吓到了鸢萝,她关心的问道:“艴儿,你怎么了!”
“我要见姚三姐一面,这个花魁绝对不能落在我们手裏。”
“啊?!!!”鸢萝大惊,不解何意!
“林仙仙跳的是守成之舞,已然不适合成为花魁,但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固步自封的编舞,根本沒有什么突破可言,其实我们的墨守陈规比林仙仙的守成还不如,根本不足以夺魁,现在,外面的人一定也对绮黛楼柳含嫣之下,未能有新的突破大失所望,若是明朝一举夺魁,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立意新颖者寡,只能比拼舞技,而艴儿你的舞技一向髙绝,恐怕有很大的机会摘得花魁。”
“舞技髙绝者众,花落谁家都不会太过意外,只是绮黛楼已连夺三界花魁,万一以今日之舞胜出,也难以服众,既然已经悖逆了別人的期待,那么,不要这个花魁也罢。既然今日焦点已经移转到了花暖阁,那么,明日就不要再把焦点移转回咱们绮黛楼才好,不如安安分分的做个‘王姑娘’,先沉积一段时间,他朝再雪今日之‘耻’,一舞动黎州。”
……
鸢萝牵着我的手,一路带我來到姚三姐的居所——湖心雅居。我示下鸢萝去敲门,结果开门出來的竟是柳含嫣。
“沒想到你们这么快就來了。”柳含嫣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们会來。
鸢萝问道:“柳姐姐已经了然了吗?”
柳含嫣道:“你们所担心的事,三姐已经去办了,明日的花魁,因为失误,凌落辰不行,因为未达预期,林仙仙和绮黛楼也一样不行,你们放心吧,今日之事,三姐自有办法。艴儿,你自己也不必太过在意今次的花魁爭艳,你才刚刚出道,來日还有大把的机会,一时失意並不要紧,千万別气馁。”
“我倒沒什么,自从柳姐姐來过魁园後,我已经放下了争名逐利之心,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放下的,可是我就是放下了。”
柳含嫣道:“或许你本就沒有这样的心思,你以为你有,是因为姚三姐和吕师父长期以來,一直都这样对你有所期许,你只是不想辜负他们罢了!”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凌落辰已然和花魁无缘,而林仙仙只是故技重施,为什么我们姑娘不能做花魁。”鸢萝依旧沒有想通透,遂,问道。
柳含嫣答道:“看客的心理是很难捉摸的,在大家都在为花暖阁赞叹和惋惜的时候,我们不需要太过受人注目,艴妹妹的舞技虽是极好的,可是编舞太过平庸,和花暖阁的舞阵做比之後,大家心裏就已经有了髙下之分,我们不能強化別人的这种心理,而花魁是最容易被拿出來与之做比的。”
我接着柳姐姐的话,说道:“虽然用绮黛楼与花暖阁做比已是在所难免,但是新的花魁一出,大家的目光自然会聚集到新的花魁身上,放弃朝夕,再论长远,相信我日後也有舞动黎州的惊艳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