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是报了來时路上的“一剑之仇”了呢!不管,反正我见懋哥哥这样,是暗爽的,痛快——
我绕着赛场寻了好几遍,就是不见巫翊诺和他妹妹的踪影……我心裡失落至极,回到座位後,便像是毛毛虫一样,软趴趴的倚在座位上,再无心思欣赏花魁争艳。
懋哥哥见我如此,关心的问道:“鸢萝,你是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呢,现在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个样子可不像你。”
是啊,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是曾经劝慰过自己,不要再想他了吗!为什么到了今时今日,我就是做不到呢!当年,姐姐的心情也是如此吗?她是那么的深爱着宗政公子,她的心是不是也被那个男人伤透了呢。
“什么事也沒有发生,就是因为什么事都沒有发生,所以,我才有了心事,我好讨厌现在的这个自己啊。”
懋哥哥根本就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他见我这般意乱心烦,便也不好再追问。他托起下巴,又把目光投注在了艴儿的身上,他眞像是一个痴男。
那么我呢,我是怨女吗?
……
我懊丧的耷拉著脑袋,倚在座位上,时间一久,便不自控的哈欠连天起來,渐渐的,便有了昏昏欲睡的头重感……
直到赛场之下,惋惜之声四起,我才在昏沉中渐醒过來,我无意识的第一反应,便是艴儿的舞蹈出了什么差错,我激灵了一下,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艴儿怎么了!艴儿沒事吧?!”
“睡傻了吧,你!匠姑娘不是好好的,在前排坐着呢嘛!能有什么事儿,她沒事儿!我看,有事儿的是你才对!”懋哥哥见我神智尙未清明,便使劲的摇了摇我,口气中充满了对我的挖苦!
沒想到这么快,就又让懋哥哥扳回了一城,我还真是有些不服气。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我竟和懋哥哥杠上了,真是莫名其妙!懋哥哥素日裡对我那么好,我干嘛非要和他较劲,想來,是我自己犯浑了!
我抬眼望去,舞台之上,出现重大失误的那组舞伎,我的確是一个也不认得,原來,现在还沒轮到艴儿粉墨登场。我见艴儿稳稳的坐在前排,这才稍稍的安了心!
“目前來说,凌姑娘跳的是最好的!真可惜,若不是出现了这样的重大失误,恐怕花魁这个头衔,便是凌姑娘的囊中之物了!”懋哥哥的语气裡带着厚重的惋惜,可我並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凌姑娘?”我疑问道。
“就是现在舞台上穿玫红舞衣的那个姑娘,她叫凌落辰,是花暖阁的舞伎!”
我只抬头向台上瞟了一眼,便又懒懒的倚在了椅子上,沒有再细瞧,左右她是失误了,跳的再好又能怎么样,花魁之名铁定是与她无缘了!
这场意外过後,我又开始无精打采起來,沒想到,巫翊诺对我的影响竟有这么深,深到让我忘记了看艴儿如何舞动黎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