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三日之后,城前列阵而战,田靖便让士卒好生休息,养精蓄锐。他左右无事便去各营巡视。到了鞠演营外,一看,鞠演正在训练士卒。之见那些士卒随着鞠演的号令,一会儿趴下,一会儿站起持顿,一会儿持弩射击,一会儿挥刀冲锋。看了半晌明白了鞠演的用意,这才大步入营。
鞠演不想田靖过来巡营,立马亲自见礼。
田靖笑道,“我观鞠将军训练士卒,实战性很强,似乎每一个环节都有准备,而打起仗来又一气呵成。不知将军的战法可有名称?”
鞠演一笑,“这套训练之法,正传自我的叔父。”
田靖赶紧道:“这是鞠义将军当年在界桥大破公孙瓒时用的战法。”
鞠演赶紧道,“当年我叔父在界桥一战中能够打败公孙瓒,靠得就是这个战法。背嵬军一人三弩,伏于阵前待敌军冲锋至近前,方才突然射击,由于距离近,甚至不需瞄准都可以大面积射杀敌军。等敌军阵脚一乱,立刻发起冲锋,定能克敌制胜。”
田靖听罢大喜,说道,“既如此,议事之时将军何不说出这个战法。当年公孙瓒骑兵尚且不是背嵬军对手,如今陈纪再有何能只怕也要在我背嵬军的弩箭面前吃个大亏。”
鞠演一笑,“我这一校人马成立不久,训练尚且不足。所以不敢说起,怕耽误了将军大事,也怕堕了我叔父的威名。”
田靖笑道,“将军过谦了”。这才突然想起己曾经答应鞠演重建背嵬军的事。看来鞠演也是有意藏拙,希望自己能够重提此事啊。便又说道,“这一战,就让你这一校人马布置于前军,若是能取奇效,战后我可让你重建背嵬军,编制暂定三校兵马,由你独立领军。”
鞠演立马跪下谢恩,“多谢征北将军。”
田靖赶快让鞠演起来,然后问道,“我一直很奇怪,鞠义当年为何为这支兵马起名背嵬军。”
鞠演赶紧道:“背者背负橹盾,既能阵前阻敌,又能伏地隐身,而且有背水一战,只能进不能退之意;嵬者,高大如山,取其临危不乱稳如山岳之意。”
田靖听罢赞道,“不错,这背嵬二字取得好。这一次我要在战场上看看你背嵬军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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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田靖在龙亢城下列陈,由于伍芳的骑兵还没有来得及赶来,所以这次一万人的方阵之中皆是步兵。前面共有三排弓手,之后是鞠演的背嵬军,背后是长矛兵,刀盾手在大营两侧以为机动。
看到王平摆的阵势,田靖知道王平这是要靠步兵方阵堂堂正正打败敌军了,方阵中规中矩没有任何花哨。唯一的奇兵就是鞠演的这一校,一人持三弩的背嵬军了。
田靖站在一旁的高坡之上观敌瞭阵,准备好好看看这一场大战。哪知道等到日上三竿了,还是不见龙亢城中有人出来。
田靖心说莫非是陈纪的疲兵之计,故意让我军在城外等候?但是他们要是这时才出来列阵,两军阵前一览无余,这仗该如何打呢?田靖没有想明白,又等了半晌不见敌军出城,意识到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便让王平安排人前去叫阵。哪知道城上还是无人应答。王平顾不得许多,派一校刀盾手冲到城下,却发现城上根本没有人射箭阻挡。
这下王平可奇怪了,也不列阵了,大军立马攻城。士卒爬上城墙一看,虽然旌旗招展,可是却没有守军,城上站立的都是穿了军服的草人。
等下了城打开城门之后,大军涌入城中,才发现城中根本没有抵抗。老百姓全部关门闭户躲在家中,整个龙亢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田靖这才晓得中了陈纪之计,名斥候迅速南下打探消息。留下一校人马守城,自带大军南下。哪知道追到了淮河边上,正好见到陈纪领着最后一队士兵登上大船离开。
田靖心中这个气呀,没有想到在这里被陈纪摆了一道。陈纪在船上对田靖一抱拳,“将军远来相送,陈某感激不尽。龙亢城下未及一战,来日将军若是有意渡淮与我一战,陈某在当涂城下恭候将军。
田靖大怒,名旁边的士卒放箭,那船却是远了,箭矢都落入了水中。
田靖命人沿河向东西两面搜寻船只,哪知道这河边数十里的船只和渔夫船工全部都被陈纪征调到了淮河南岸了。
田靖知道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便让刘辟、鞠演占据义诚、平阿两县,同时在义诚附近设水寨,准备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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