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详细情况快快说与我听。”
那来人其实对巨鹿形势也不甚明了,只是知道巨鹿城中燃起了大火,一天一夜也没有熄灭的意思,而且周围几个县城已经遇到了黑山军劫掠,是听他们说黑山军已经攻克了巨鹿。在这巨鹿城中到现在没有一兵一卒逃出,众人也不知道巨鹿城中究竟如何了。来人只好把所知的情况如实说了。
袁绍等人听完眉头都是一皱。这巨鹿城短短几日便被攻破,确实不合常理。不过若不曾被攻破,这似乎也说不清楚,那城中火起又如何解释。
这时,逢纪说道,“主公,我认为巨鹿还没有丢失,因为一旦巨鹿失守,那么总会跑出一些残兵。但是现在,城中没有一兵一卒跑出来,这就很奇怪了。难道张燕真有实力让巨鹿兵马全军覆没不成?就算真的攻下了巨鹿,他们应该巴不得我们知道消息,这样才能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可现在却在巨鹿周边严密封锁消息,好像生怕我们知道巨鹿的真实情况。所以我判断巨鹿并没有失守,只是黑山军封锁消息,用的障眼法。”
逢纪此言一出,审配心中一下也就有了主意,“主公,逢纪适才所言应该是比较合理的解释。但是目前我们的主要问题是如何攻下易京,不管巨鹿如何,我们都不可能改变这个策略。既然如此,那么巨鹿我们且不去管它,全力以赴攻打易京。一旦攻下易京,整个幽州唾手可得。到时候我们回师冀州,张燕退兵倒还罢了,若不退兵,那我们大军到时,定叫他的兵马有来无回。”
袁绍听罢说道:“会虽如此,可是这易京易守难攻,尔等可有迅速破城之策。”
众人面面相觑,说道攻破易京,确实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做到的。这个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张郃突然问了身旁一句,“上次从包围之中跑出去的人马可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高览上次没有守住营寨,让幽州兵马从他的营中冲出,很是被袁绍训斥了一顿,今日见张郃问道,略有不快道,“上次那些骑兵是从我西侧军阵之中冲出的,我看其白衣白马应当是白马义从无疑。”
张郃又说,“你可曾看到主将旗帜。”
高览不明所以,只得说道,“如果记得不错的话,那旗帜上面写的是公孙二字。”
张郃这才说,“主公,我倒是有一个计策,不知可不可行。那日公孙瓒命人杀出重围定是去找救兵,派出的定是能够代表他的重要将领。而那日杀出重围的清一色白马,当是白马义从骑兵,根据我们的情报,公孙瓒已将白马义从交由他的儿子公孙续统领。而刚才高览所说旗号也是公孙,正好应正。公孙续请了张燕出山,张燕在巨鹿玩围魏救赵的把戏,只怕公孙续引兵回援也就是这几日的时间。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人假扮援兵杀入重围,骗那公孙瓒出城来汇合。到时候我们埋伏精兵,在阵中将那公孙瓒擒下。”
袁绍一听也有些意动,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事太过行险。
审配听完说道,“张郃之计甚好,只是有些地方很难实现。比如公孙续与公孙瓒如何传信。如果援兵到了,公孙瓒是否会亲自出城。就算埋伏,也不过只能杀几千出城迎战之敌,如果抓不住公孙瓒如何攻破易京?”
张郃说道,“正南先生所言,我也没有好的对策,这个还需众人集思广益。”
逢纪想了想说道,“我们军中就有原来幽州的降将,公孙瓒军中之事他自然清楚,何不叫来一问。”
袁绍这才想起去年投降的王门,现在军中只是一个中级将领,便遣亲兵换王门过来。这王门乃是去年力战兵败迫不得已投降冀州,如今十分不得志。虽说心中有些后悔投降,当可当时是保命要紧,如今是骑虎难下,也只好继续给袁绍效命。进了帐中见过袁绍,王门便站在一旁。
审配并未明说目的,只是问了王门可知道幽州军中如何灯火传令,王门自然将所知情况据实以告。审配又问了公孙续在幽州军中威望如何,公孙瓒待公孙续如何。这方面王门却是清楚,公孙瓒早就把公孙续当做继承人,虽然公孙瓒对别人刻薄寡恩,对公孙续却是关爱有加。审配看似漫不经心又问了一句,白马义从的灯火旗号可与幽州其它部队有所不同。王门将自己所知情况告知。
问罢之后,袁绍让王门退出。审配看看众人喜道,“如此此计成已。还望主公早做定夺。”
袁绍也是大喜,便与众人就这诱敌之计做了详细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