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遵守,第一不得聚众集会扰乱官府;第二不得以宗教行骗敛财;第三不得以师徒父子关系形成帮派;第四不得发展地方郡县官员军中将领为信众,若是为官必须脱教,若是入教必须弃官。这些是我的底线,只要不触碰这些,其它将来都可以商量。还有一事就是现在黑山军原有信众我不管,但是河东境内不允许太平道重新发展信众!”
胡才一听不快,“将军不嫌条件太苛刻了吗,要知道你若是拒绝了可是会失去黑山十万人马?”
田靖脸色也沉了下来,“我刚才一直不曾说过,黑山十万人马,若是以前张牛角在时,只怕还有这实力。但是这十余年来,黑山军与袁绍大小百余战,实力早就不如从前;再加上这十年,黑山军多在深山之中,不知道有多少老弱病死。要我说,如今的黑山军号称十万,能战之士不足三万,剩下的多是老弱妇孺。之所以选择河东,除了将军高才给我带的高帽子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河东新定,地广人稀,缺乏人口。黑山军若是投河东,至少这几万老弱妇孺可以有地方安置,而且我河东也会重视这些人口,若是投他处就不一定了。这件事情说白了就是合则两利,将军莫要打错了主意,以为我河东军占了什么便宜,便可以漫天要价?我刚才说得关于宗教和传道之事是底线,将军若能接受便往下谈,若是不能那我们不如一拍两散?”
胡才没有想到田靖对传教之事如此警觉,虽然不情愿,但是转念一想至少田靖承认太平道合法,可以公开传教,这样就能将师傅的《太平道》广为传播,也算完成了师傅未尽之事。总好过如今,被朝野视为洪水猛兽的好。想到这里便点头答应。
田靖见到胡才答应了,想到黄巾教在市井多有信众,胡才的身份若是妥为利用倒是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便对胡才说,“听完将军身份,我倒是想到一个更适合你的职务,不知道胡将军可有兴趣?”
胡才一愣,心说莫非田靖因为自己的身份不相信自己了。若是那样,倒要从新考虑投降河东之事了。哪知道田靖看胡才不反对,对他说,“我征北将军府尚有谍报一营,专司刺探情报,号为飞鹰,将军若是不弃,可为我飞鹰军统领,上至朝廷百官,下至市井小民,战场敌情,盟友内部情报,均由这谍报营负责。谍报营统领不归别人节制,只向我一人汇报即可。不知将军可愿意?”
胡才一听,这是田靖把征北将军府的情报耳目之事全部交给了自己,这是只有心腹之人能担任的职务,自己刚刚投降,却受到如此信任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做事谨慎的他还是问了一句,“将军不怕我隐瞒关于太平道的情报?”
田靖一笑:“将军既然如此问,就说明我没有看错人。我让你做这个位置,就是知道胡将军办事定然不会让田靖失望?”
胡才这才跪下拜谢。田靖又给胡才加了征北将军府参军,领中军师的职务。
二人这才坐下来慢慢商议黑山军投降的细节。最后决定,胡才留下两千五百人马,由田靖训练改编,暂时作为征北军第三营“忠”字营的基础。胡才和张方领兵回上党,像张燕禀报,然后安排黑山军中老弱妇孺逐步慢慢从山中撤出,到河东北部的临汾、平阳等地安居。同时征北将军府为黑上军筹备粮草,交换物资,至于黑山军合适整体降汉,现在却不是合适的时机。田靖希望可以再看看形势再决定。
二人商议已定正要出去摆酒庆贺,哪知道张方拎了长矛气势汹汹的杀了进来。“兀那胡才,你刚刚投降我父,现在就来勾结官军?还有田靖那狗官在何处,让小爷一矛刺你哥明晃晃的窟窿!”
那面胡才赶紧拦住张方,“少将军不可无礼,这可不是我胡才的意思,而是临行之时和大渠帅商量好的。这里有大渠帅的手书一封,少将军可以先看了此信再做定夺。”
哪知道张方根本不理胡才,一把推开胡才,将书信掷于地上。就要和田靖拼命。
田靖一看此人年纪和自己相仿,相貌兵器和齐泰等人描述的一样,便知道是张方了。心说这家伙脾气不小,想是在黑山军中一向无人管束,如今倒要好好给他个教训。
说罢示意胡才不要阻拦,从小六手中接过银枪往院中一战,对张方示意,“来啊,倒要让本将军见识见识你的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