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立下军令状,交给你们的任务若不能完成,便要军法从事。你们可有异议?”
众人一起应命,“末将愿听将军调遣。”
田靖说道:“好!张泉领命,我命你率领本部人马明日战场之上佯装溃散,等三日后带兵进攻安邑南门,到时候城中自有内应接应。攻下南门我要你们死守两日,等韩暹、李乐溃兵到时,不放一兵一卒入城。”
张泉道:“诺!”
“齐泰听命!你麾下兵马之中多有白波奸细,我已经命毛安查清了这些人的底细。明日之战,他们会趁乱起事,我要你佯作不知,把自己的亲信安插进去。一部分混入安邑城中接应伍芳的人马,一部分随韩暹、李乐大军,待我返攻之时,趁机点火扰乱敌军。你则带领本部人马脱离大队,三日之后进攻安邑西门。城破之后我要带本部人马你迅速招降俘虏,控制城中局势。”
齐泰道:“诺!”
“杨修听令!我要你火速赶往解县,联系后方留守的屯兵以及各县百姓乡勇,四日后在猗氏县城十里的树林里待命,广张旗帜以为伏兵。
杨修道:“诺!”
“臧舜听令!明日之战,我军要大败,但是记住是败,绝不能溃,所以明日之战我要你带领本部兵马为中军断后,既要要打疼白波军,不能让他们追得过紧,又要让他们觉得有机会可以打败我们,不能放弃。你可有信心?”
臧舜道,“诺!末将有信心!定不负将军所望。”
“李敢、乐平听令!我要你们二人帅后备白马义从,今夜晚间就出发埋伏在安邑城北。三日后扮作匈奴兵马驰援安邑,趁乱攻击北门。拿下北门之后趁乱杀人城中,歼灭抵抗之敌。待齐泰控制局势之后,你们迅速帅兵南下从背后攻击白波军主力。韩暹、李乐二人的脑袋我可要向你们两个要了,你们可能做到?”
李敢、乐平接令道,“诺!末将定然完成任务。”
田靖安排完一应事宜,又把北军其它各校的校尉招来,布置明日与白波贼对阵一事。自然这些安排都没有告诉他们,但是田靖却下了军令,“明日与白波贼决战,若是一战能够打败敌军固然最好,若是不能大军可逐步南撤,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就是连败三场,等敌人没有了锐气再一举反攻,白波可一战而定也。”
李维、李蒙、王方、张苞等人虽不能说熟读兵书,也算是久经战阵,哪有这样派兵布阵安排打仗的。明智必败还不早做准备,说什么连败三场再做反攻,简直是纸上谈兵。
但是田靖是主帅,胜败都有他担着。他们这些个校尉都以保存实力为主,也没有多少为了朝廷出生入死之心,是以田靖说退,他们便退,管它胜败如何。
第二天一早白波贼人果然前来叫阵,看其阵势却是一下出来了两万多人马。虽说白波贼人装备太差,但是毕竟人数众多,现在与汉军的比例,接近以四对一。打起仗来,只怕胜负各在五五之数。
白波军不等汉军列阵便全军压上,既没有斗将的闲暇,也没有试探式的进攻,而是直接摆出了决战的架势。田靖这面调动北军各校人马,齐泰和张泉的兵马作为前锋顶在最前面,剩下屯骑、越骑两校分别为左右两翼,中垒、射声、步兵、长水四校为中军一字排开,田靖的胡骑校尉营为后军。
战斗辅一打开,两军交锋,张泉的兵马明步步紧逼占有优势,但是齐泰的兵马却战斗不利,一开始前锋就出现了不平衡的局面。前锋固然打得激烈,但是白波军则把精锐全部放在左右两翼,所以屯骑、越骑两校兵马与敌人打得则更加艰苦。眼看汉军的中军就要慢慢压上,快要取得一定优势的时候,齐泰所部兵马突然哗变,临阵倒戈。中军一时不备,换忙撤退变阵,一下就从进攻变成了溃败。齐泰这面和中军一乱,张泉所部就像一个箭头一样插入了敌军前方左翼,成了孤军,马上被敌人孤立了起来。张泉只能率众向东北方向突破。
北军的中军大乱,幸好有后军的胡骑校尉营早做了准备,一时间鹿角栅栏等防御就架了起来,让过了友军,像一个钉子一样牢牢把敌军阻挡在前面。有了后军的牵制,左右两翼的兵马也尽快脱离了敌人的纠缠,迅速后撤。
田靖领着北军各校人马,且战且走,到了晚间,一共兵退了六十里,见追兵远了,才安营下寨。清点损失,发现与张泉的虎贲校尉营失去了联系,齐泰营中临阵投敌作乱者二百余人。另外全军伤亡三百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