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没有想到郭汜废了这么大的周章,倒是为了杀李傕。若是原来说不定巴不得他们内斗,但是现在郭汜图穷匕见,真让他杀了李傕掌握了全部兵权,只怕自己的处境会比现在更加糟糕。献帝赶忙道:“车骑将军玩笑了,大将军与车骑将军均位朝廷栋梁,如何勾结匈奴?”
郭汜却是一把抓住刘协的衣领,“我说他勾结他便勾结,不仅勾结匈奴,这里还有他李傕十大罪状,条条都是罪不容赦,可要我念给你听。第一条,李傕欺君罔上;第二条,李傕陷害忠良;第三条,李傕结党营私;第四条,李傕贪财好赂,卖官鬻爵;第五条……圣上可觉得这上面写得都有道理?”
刘协看到郭汜狰狞的样子有些胆怯,“有——有——有理。”
郭汜把诏书往桌上一放,“那么便请陛下用玺了,将来等我诛灭李傕九族,再把这诏书昭告天下,你说到时候文武百官乃至市井小民会不会拍手称快?会不会说陛下圣明,会不会又说我李傕公忠体国大义灭亲?”
刘协颤颤巍巍拿起桌上的玉玺在诏书上盖了玉玺,才唯唯诺诺地道,“会,会!”
郭汜这才松开了刘协的衣领,“所以我就说什么百官都是摆设,什么民意都是狗屁,只有实力才说了算。当初的董卓如是,之前的李傕如是。若非如此李傕如何能把持朝政,如何能擅杀樊稠,逼走张济,我要是束手待毙,早晚死于李傕之手。所以我才要让圣上帮我这个忙。圣上放心,这也是圣上帮我的最后一个忙。李傕这个人太虚伪,既要做婊子还要立牌坊,明明专权,却要让圣上出来摆样子。我这个人就简单多了,这玉玺我便替陛下守着了,陛下在宫中安享太平就是。”郭汜说罢拿了玉玺大笑三声转身出门。
刘协鼓起勇气喊住了郭汜:“郭将军,朕,我还有一事想问。李傕手握重兵,但不知将军哪里来的自信定能抓住李傕,我对这个很好奇?”
郭汜冷笑道,“这还要多谢你调羽林出城,现在整个长安的防务全部被我接管。日后李傕回到长安,定然入宫见驾。我便在宫门埋伏人马,等李傕到时,一举拿下此贼。陛下觉得此计是否可行?”
刘协又问道,“将军在此危机之时,一心内斗,就不怕反被匈奴所趁。难道丧师辱国,割让领土,对将军有什么好处不成?”
郭汜看了看刘协觉得很可笑,“在这个时候还想拿什么大义来吓唬郭某不成。不怕告诉你,匈奴左贤王便是我郭汜故意放进关的。匈奴的目标是整个冯翊郡,那里是李傕的地盘,我自然是不会心疼的。”说罢郭汜转身出殿。
郭汜走后刘协才敢招亲信的太监和侍卫进来商议对策。他是看出来了,这郭汜可是比李傕还要坏上十倍。李傕至少表面上还尊重自己,但是郭汜这根本不把自己当皇帝,自己在他手中的话就是一个傀儡,甚至傀儡还不如。所以刘协很明确一定要想办法脱困除掉郭汜。
但是现在的情况十分糟糕,现在卫尉杨奇被抓,整个宫廷侍卫中除了原来郭汜的亲信之外,剩下的全部被控制了起来,而原来李傕的亲信则尽数被诛。可以说汉帝刘协现在能够控制的地方,只有大殿和自己与皇后的寝宫两处。而真正可以相信的护卫便是小六陆麒麟的二十个侍卫。
现在宫中与外界消息隔绝,也不知执金吾伏完和太尉杨彪那里知不知道宫中的情况。现在最紧要是想办法把宫中的消息送出去。刘协看了看小六问他可有办法,这是小六倒真希望自己有田靖的一半脑子,但是却想不出像样的办法了。他倒是提议下次郭汜来时,趁机刺杀,刘协实在不敢冒险,这个计划自然不行。伏皇后倒是想让太监宫女找机会混出去给父亲伏完送信,但是让人一士才知道郭汜的兵马把守严密,却是只能进不能出的。
黄门冯春现在在献帝身边也算是最得力的太监之一了,他也是想到了若是胡骑校尉在京,定然能想到对策。这一想胡骑校尉,便想到了当日寻找田靖时他所住的远客来酒家,而且后来田靖每次进京,都住在那里,莫非那酒家有什么问题不成。冯春便问小六,“你可听你家将军提供远客来酒家?”
小六一愣,“我倒是没有听田校尉专门提过,也不曾去过那里,不过我哥哥曾说对我说,若有要事可却远客来找太尉之子杨修。只是如今杨修也随北军出征了,所以就把这事忘了。”
冯春一听,果然有门,马上跪倒,“陛下,奴才有个办法可以一试,却不知是否有效?”
刘协说,“不妨事,你且说来听听。”
冯春道,“奴才希望圣上下旨要几坛好酒来,这酒别的地方没有只有城中的远客来酒家一家有。”
刘协听完不明所以,冯春悄悄耳语几句,刘协有些将信将疑,说道:“但愿你猜得是对的。”
冯春不敢耽搁马上去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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