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退朝之后,百官各有各的心思。太尉杨彪回府之后,让杨修约田靖晚上到府中小酌。田靖知道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杨彪要见自己定然有紧要的事情相商。
等到戌时,田靖才来到太尉府中,看着杨修着急的样子,田靖知道杨彪显然已经等候多时,赶紧上前给杨彪行礼,“田靖因一些琐事来迟,还望老太尉不要见怪。”
杨彪见到田靖行礼,笑道:“不妨,不妨,来了就好。今日朝堂之上圣上乾纲独断,提出了退匈奴之策,众人皆以圣上宏图伟略,却不知圣上背后有将军这样的良平之才。”
“老太尉谬赞了。小子乃知道什么天下大事,若不是圣上运筹帷幄,又哪里有我胡言乱语的机会。”这件事情田靖可不敢居功。
“哈哈,田将才智过人,又精通战阵,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关键将军能够深得天子信任,若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啊。”老太尉说完看见田靖脸上并没有自满的表情,心中更加满意,接着道:“今日请田将军过府,实在是我的一个故友相见将军一面。来来来,这边请,你我前厅叙话。”
田靖随杨彪到了前厅,只见一员老将端坐在上手位上,不用别人介绍,田靖已经猜到了几分。“骠骑将军在上,胡骑校尉田靖拜见朱将军。”
那老将自然是新任的骠骑将军朱隽,他一看田靖的样子就生了几分喜爱之情,“快快请起,这又不是在军中,就不要那么多礼数。”见田靖起来,才又说道,“此番老夫能够官复原职,说起来还要多谢你献了这东征之策。本来明天我准备在府中召集北军各校尉议事,到时候也能见到你。只是老夫听文先对你多有称赞,所以也想早一天见到你,同时也听听你对此次东征的想法。”
田靖一听也知道朱隽能见自己定是因为杨彪在为自己说项了。不过自己倒真有些想法要提前与朱隽沟通。“老将军若有所问,我定然知无不言。”
“那不知田将军可有破贼之策?”朱隽显然是故意考较田靖。
田靖略一沉吟,说道,“老将军当年率领几千人马剿灭十余万黄巾,若说破贼之策自然是信手捏来,我就不班门弄斧了。我倒觉得破贼容易,安置俘虏困难,若下平定河东长治久安,还要步步为营,就地瓦解,恩威并施,剿抚并重啊?”
朱隽一听鼓掌道,“好好,说的话,不像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那我问你,如何恩威并施,剿抚并重?”
田靖说道,“只诛首恶,其余不问。分散安置,就地屯田。”
朱隽听罢来了兴致,“好计是好计,只是时日太久,如何向朝廷交代?”
田靖早有考虑,“所谓一劳永逸,长治久安,若不能将河东纳入朝廷治下,此次就是胜了也只是权宜之计。屯田之策若行,则河东稳固,来日就是匈奴来犯,朝廷也有了稳固的后方。时日长短,主要是朝廷考虑粮草运输,若是将军半年平定河东,只留数千兵马北据匈奴,另外安排人手着手屯田之事,则为两全。”
朱隽笑道,“好啊好啊,当真是深思熟虑,未雨绸缪啊。那么这屯田一事,你可有人选推荐?”其实这一句朱隽就是随便一问,他都没有合适的人选,更别说田靖了。
田靖心说就等你问我呢,“启禀骠骑将军,属下居中军师祭酒赵俨,本颍川名士,曾经协助卢氏县令办理屯田一事,又在万年县领两千士卒屯田,此人稳重,可堪此任。”
朱隽倒奇了,这田靖倒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他的麾下竟然还有屯田的人才。“好,好啊,举贤不避亲,既是你军中祭酒,又有才干,来日带到军中来,老夫要亲自一见。若是事情办得好了,我便到天子那里保他一个屯田校尉,管理河东一郡。”
田靖赶忙代赵俨谢过朱隽。不一会儿宴席开始,田靖又在席上和朱隽聊了些排兵布阵之事。朱隽今日高兴,觉得田靖实在是个可造之才,又看到杨彪身边的杨修,便对杨彪说,“令郎现在可有功名在身。”
杨彪一笑,“小儿顽劣,现在光禄勋门下担任郎中一职。”
朱隽一笑,“这样吧,我这开府仪同三司却还没有一个属官,我想调令郎到我军中担任主簿一职,不知令郎可愿屈就啊?”
杨彪一听赶忙让杨修谢过朱隽。
酒席散后,田靖告辞,临行之时总觉得心思不宁。若说这两天的事情一切顺利,可是总觉得有些事情没有想通。田靖便有回身对杨彪说,“我等此去,京师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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